在两名玩家看来，戈登无论表现得再怎么像个真正的人，他的角色定位，依旧也就是个npc、工具人罢了。

他只是一个会开口的线索，让他们找到蝙蝠侠的线索。

所以两人并不想和耽误宝贵的时间，他们要做正事。

戈登一边吃一边摇头：“我们的哥谭市义警，前些日子被一个叫贝恩的超级罪犯打伤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艾哈迈德问：“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去韦恩的家找他？”

反正只是游戏副本，艾哈迈德这个dc粉丝问起话来也是百无禁忌，他不知道眼前的戈登是否已经知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但他无所谓，不知道的话，就由自己来给他曝个光。

戈登停下进食的动作，缓缓抬起眼帘，“你们连这个都知道了？”

“是啊，我们早就知道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法比安很没耐心的说：“现在，告诉我们，他在家吗？”

从地图上，他们就可以找到布鲁斯韦恩的宅邸，但既然提前遇到了戈登，他们也就没有想要直接找过去的意思。

戈登擦了擦嘴，似乎也是借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震惊，“嗯……他应该不在家，我去找过，他的管家……目前也找不到他……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失踪了。”

“但你还是有办法找到他的，对吗？”艾哈迈德不依不饶。

很简单，因为任务都跳出来了，系统都证实戈登就是找到蝙蝠侠的重要人物。

那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或者他身上一定留有能找到蝙蝠侠的“钥匙”。

戈登沉默良久。

“嗯……我不确定……但我有一个老办法……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法比安问：“什么办法？”

二十年老粉却一下子猜了出来，惊喜道：“蝙蝠灯！”

戈登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深沉点头：“对，就是蝙蝠灯，那玩意已经有很多年都没用过了，因为在我知晓他的身份后，就有了他的号码……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最后的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艾哈迈德霍然起身，“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啊！别吃了！这么难吃的过期食品！喂猪猪都不吃！”

正在柜台后面往嘴里塞过期培根的杀马特服务生，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怨气比鬼还重。

戈登没找到纸，就直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起身喊道：“扎拉，结账。”

“算了吧戈登局长。”

名叫扎拉的视觉系服务生哼了一声，开始自顾自的擦盘子，尽管她用来擦盘子的抹布比盘子更脏：

“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现在的哥谭，钱，早就已经不流通了，如果你拿不出什么之前的东西代替，你就直接走吧，这顿算我请的。”

戈登淡淡一笑：“好啊，但我还要问你借两样东西，等我找到蝙蝠侠，把小丑干掉，让秩序恢复……我肯定会补偿你的。”

听到蝙蝠侠的词组，死样活气的扎拉还是眼睛一亮，随即再次板起脸：“什么东西？”

“你老板那辆纯电能的浮空车，还有电吗？”

“有倒是有。”扎拉冷笑道：“毕竟他死了以后，那辆车就再也没有开过，不过里面的电量应该已经不多，最多能让你开一天。”

这家快餐店的老板，早已死在黑雾封城以后的混乱中。

“足够了。”戈登说。

扎拉从柜台下取出一枚刻有复杂纹路的硬币，轻轻抛过去，戈登一把接住，

这是车钥匙。

“车停在哪儿你是知道的，自己去取车。”扎拉头都没抬，反正不是自己的车。

“谢了。”戈登点头示意：“我代表蝙蝠侠感谢你。”

“切。”扎拉没好气道：“净说些没用的……你要是真的能让他感谢我，叫他来舔我的xx，我洗干净等他！”

艾哈迈德听得有些尴尬……哥谭市真是民风彪悍啊。

不多时，高楼某一层并未封窗的通行出口，就有一辆外形像子弹头的银色浮空车，从其中飞掠出来，然后在楼宇之间穿梭，低空飞行。

只行驶了不到五分钟，浮空车就进入了一片建筑明显更加破旧，低矮的老城区。

这里几乎完全没有灯光，是一片纯粹的黑暗之域，像是城市地图上的黑斑。

又慢速跑了一段，艾哈迈德两人都看到了前面一栋挂有警局徽章的建筑。

正在手动驾驶的戈登局长说：“到了，这里是我从前待过很长一段年月的警局，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蝙蝠灯就是在上面。”

浮空车贴近了老警局外墙，然后拔地而起，垂直向上，最后再度放平，落在了积满灰尘的天台上，溅起一圈灰土的涟漪。

剪刀门打开，三人下车。

天台上有许多陈旧的探照灯和通讯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