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管家满脸喜气跑进来喊道:“大少爷,大夫人,侯爷从战场上凯旋归来了,队伍已经在城外集结归队!”
徐氏听得,立刻怼了管家一句:“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若非我不管家了,不然的话几辈子的面子可也不管了!”
管家听得这话,拿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身就跑:“哎呀,我看真是老糊涂了,现在应该去通知三夫人才是!”
徐氏听得,更加生气,快步追出去,却已经看不到管家的影子了。
薄瑾修比之徐氏更是不痛快,干脆躺在了床上,什么都不管了。
徐氏靠在门上骂了一阵才回身看来,发现薄瑾修自顾自睡去了,更是气。
不过她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立刻过去老太君跟前承欢凑趣。
老太君很是高兴,握着沈弋冉的手不断说道:“太好了!还不算太久,没有委屈你太久,终于可以完婚了!”
婚礼只进行了一步,本来应当有的迎亲,拜堂和入洞房,只在迎亲的时候就分别了。
沈弋冉相当于一个人穿着红嫁衣和薄瑾年的替身拜堂成婚的。
而薄瑾年又不是普通的出远门,而是去剿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沈弋冉这辈子就完了。
老太君口中没说,其实心中一直都觉得薄家亏欠了沈弋冉,谁知道沈弋冉完全不在乎,一句话都未曾提过。
所以此刻老太君才会如此激动如此感谢上苍。
沈弋冉微微红了脸,反而垂着眼皮不好说什么了。
徐氏在旁边倒是高兴,薄瑾年回来了,薄瑾修就没机会了!
“老太君自然是高兴的,大家也都是高兴的,但是想必最高兴的还是妹妹吧?”
沈弋冉微红了脸娇羞道:“嫂嫂别取笑我了。”
老太君拍了拍沈弋冉的手,见得她面容飞霞,娇羞满面,越发怜爱,搂住说道:“好孩子,你已经是我们薄家的人了,别害臊。”
其实比起害臊,沈弋冉更加心慌不安。
薄瑾年点兵交兵之后,在军营沐浴更衣,进宫去回复圣命,陛下大喜恩赐在宫中用膳,一直到了午后才回到侯府。
薄瑾年先去拜见了老太君,然后是母亲,最后才回到自己的院落。
无涯院内还是照旧,只是平日里迎接他的两个小身影中间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沈弋冉。
季司承和季司玥立刻松开了沈弋冉的手,朝着薄瑾年飞奔而去,分别抱住他的一只手臂。
薄瑾年大叫一声,一手托起一个孩子,原地转了几圈。
两个孩子似乎每次都这样玩,在空中转得咯咯大笑,就连平日里成熟的小大人季司承也终于恢复了孩子的模样。
沈弋冉微笑着打量皮肤似乎黑了些,额头上有了一道新伤痕的薄瑾年。
他是一个俊朗英气十足的男子,目光坚定,自有城府,寡言少语,却又直来直去。
薄瑾年也同样在打量沈弋冉,她是从出生就注定是他妻子的女人,所以薄瑾年一直都有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除此之外,他也并不知道还应该有什么。
两人都有些懵懂一般得反而尴尬起来。
好在两个孩子围绕周围,十分热闹,两人反而能说几句话。
“你给我的药方,很有用。当地闹了瘟疫,军队中也流传开去,若非是你给的药方,很多人,老百姓还有士兵们,甚至是我,都无法活下来。”
说完之后,薄瑾年利落起身拱手对着沈弋冉行了一个大礼。
“别!”
沈弋冉早已经知道会如此,所以才实现将药方给他,只是为的并不是他是自己的夫君。
于是起身福下身子回礼道:“侯府时代忠良,为国为民,吉人自有天相,并非是单靠我一个药方能成的。侯爷请抬起头来吧。”
薄瑾年听得,果然抬起头来,伸手扶着沈弋冉的手肘,也让她起身来。
季司玥双手捂着小嘴乐呵呵叫着道:“爹爹和娘亲在拜堂呢!”
沈弋冉立刻羞红了脸,转身要解释,可是薄瑾年却对着季司玥道:“我们本就是夫妻,拜堂而已,不为怪不违礼,你就不要笑了,小嘴都笑裂了。”
季司玥躲开薄瑾年掐她面颊的手,乐呵呵扑到沈弋冉怀中。
沈弋冉不提防,差点往后仰倒,还是薄瑾年托了一下她的后背,护住了她。
沈弋冉羞红了脸,不敢抬头去看,怕碰上薄瑾年的双眸。
只是小声道谢。
薄瑾年看着沈弋冉的红唇启开又闭合,短暂而轻微,仿若蝴蝶停留在花朵上扇动了一下翅膀。
两人才坐好,就听得外面传来了老太君的声音。
老太君拄着龙头拐进来,笑着说道:“今晚两个小团团就跟着老太君一起睡好不好?”
季司玥听得,立刻将手藏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