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便与你说清楚了,摄政王权势极高,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身在暗中,无法查明身份,怕就怕你会因为调查毒籍的事情而暴露,我义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之前那次重伤,便是因为毒籍的缘故,所以初次见面,我才会语气不好,迁怒在你身上,现在你我相认,有些话,我不愿拐弯抹角,云舒,妹妹,我希望,你不会被牵扯进一些不好的事情中去,摄政王如今尚且无法将那些事情处理干净,你卷进来,只会……”
“我懂哥哥的意思了!”
“你懂就好。我觉得就算是摄政王,也并非真的是想指着你去帮他解毒吧?”
云舒回想起之前自己说要帮墨景澜解毒时,他脸上那奶人寻味的表情,轻轻点头:“的确,他对这件事,似乎是真的不怎么在意,此前说期待我研制出解药的那天,语气听着也不是很认真。”
“那便是了,量力而行吧。我先回大理寺处理事情,稍后处理完毕,托人来给你送结果。”
“好,有劳哥哥了。”
“莫要说客气的话,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道谢的话说出来,便显得生疏了。”
即便他们兄妹二人本就十多年没见,生疏是必然的。
云舒收好毒籍,将云染送出府,目送他走上马车,眼神释怀。
萦绕在心中最关心的事情,终于有结果了,还是最好的结果,她是真的高兴。
“恭喜姑娘了。”宁颖的声音从身后袭来。
云舒仰头看着天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可以说,事情都是朝着好方向发展的!但愿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吧。”
“姑娘人好,事情必会如愿!”
“但愿吧……”
……
一段时间后,大理寺。
云染的马车停下之后,大理寺的人赶忙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拱手汇报道:“大人,裴将军在里边恭候好些时间了,一直在问您为何还不回来。”
“这般着急?没说来意?”云染面不改色,双手负在身后,抬步往里走去。
那大理寺之人讪笑两声,“大人说笑了,您这前边刚带人抓了裴夫人,裴将军过来,肯定是想将人要回去,这目的,很是明显了啊!”
云染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冷冽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这大理寺中的人,基本都是前任理寺的,他上任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填补前任理寺留下的诸多漏洞,说白了就是处理些破事,以至于那些原本破坏大理寺风气的人,他都还没来得及清除。
而如今眼前的这个,便是其中之一,自打他上任以来,可是没少出些歪门邪道的主意,云染都记在心里,只是在找合适机会铲除这些人罢了。
只不过,这男子还没意识到眼下的危机,反而像跟屁虫一样,继续跟在云染身边,自作聪明的往下说道;“这裴将军如今是把朝廷上许多人都得罪了,属下在想,您要不要借势拉拢他一番?呃……属下的意思是,现在裴将军正好是孤立无援,您若是这个时候帮他一把,他肯定感激,搞不好之后就会以大人您马首是瞻了!而且他现在名声虽然不好,可若是后边再立下军功,肯定又会在朝廷上备受吹捧,到那时候,怕是没几个人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在京城的事情了,就算知道也未必敢提,您……觉得呢?”
“本官觉得不如何。”话落,云染没再理会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这男子本不死心的要跟上去,奈何被云染身边的侍从一个锐利的眼神吓到了,便只能干巴巴站在原地,目送两人逐渐远去,却是有些不服气的嘟囔了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靠摄政王爬上来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现在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已,等过段时间,我不信你该贪的不贪,该拿的不拿!哼!装清高!”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云染背影啐了口唾沫,这才转身离去。
大理寺内堂,裴悦等云染这段时间,前后喝了两壶茶,坐立难安。
他自己也记得,云染第一次到裴府帮云舒看诊的时候,被他当做云舒的奸夫,还一通羞辱。
这件事也没过去多久,云染定是还记得。
如今他有事相求,定是要被云染为难。
正想着,堂门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起身,要迎接出去,却又想到了什么,重新做回来,强装淡定。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该放低姿态才对!
云染很快走了进来,冷漠的视线从裴悦身上扫过,随后径直走向主位落座。
一旁的侍女很快也帮他斟茶。
云染轻抿了一口,这才冷淡着开口:“裴将军来我理寺,真是稀客!记得上次裴将军来,还是因为云舒。”
裴悦尚且不知云染与云舒之间的关系,一句话便撞到了枪口上:“看来云舒真是好手段,连理寺大人都拉近了关系!”
“好手段?裴将军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云舒是我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