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脚踝上的血,表情随之一惊,因为那血着实有些夸张,染红了半个脚踝,“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连忙道:“刚刚白姑娘来了,非要给夫人弄茶喝,结果……”
“红袖!”云舒假意呵止她。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完整,只说一半,反而让人更有想象的空间。
老爷子追问:“结果怎么?”
红袖却是聪明,低着头不敢再答了。
老爷子虽然不是真关心云舒,却是想知道结果,负手而立,严肃着脸追问道:“是她伤了你?”
“不是。”云舒果断摇头,“只是意外罢了。”
“意外?她人呢?”老爷子不傻,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而且以他对云舒的了解,这绝对不可能是她的苦肉计,毕竟云舒根本算不到他会来!
红袖又抢着开口:“被将军带回去了。”
老爷子更是疑惑:“悦儿没关心你的伤势?”
之前可是悦儿说的,就算是装,也要装着对云舒好,那既然如此,云舒受伤,悦儿肯定不会不管的。
“回老爷的话,白姑娘因为不会泡茶,手被烫伤了,将军一门心思都在白姑娘身上,自然没注意到夫人受伤,而夫人,也没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本来就想着自己现如今在家里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了,这点伤,就算说了,也未必有人会关心,干脆就没想说,哪知道,老爷会来关心。”
这波回答,云舒在心里,直接给红袖一个满分。
“哎!”老爷子叹了口气,对刘府医道:“你赶紧给夫人处理伤口,一直流血,看着都让人心疼。”
“是!”刘府医早就等这句话了,连忙到软榻前坐下,帮云舒检查伤口的时候,还倒吸了口凉气,说道:“夫人呐!您这还好比较幸运,但凡伤口在往里半寸,割破了血脉,那失血的情况会更加严重,看这情况,应该是杯子摔碎后,瓷片飞起,才伤了您,瓷片有些多,可能会痛,您忍忍,我帮您取出来。”
“好,有劳刘府医了。”云舒点点头。
“应该的。”
刘府医一直都比较崇敬云舒,自然客客气气的。
打开药箱后,他取出镊子,将伤口的瓷片小心拔出。
每拔一下,云舒便痛的低吟一声,冷汗从额头冒出,甚至伤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刘府医速度很快,清理完瓷片后,取出一小瓶酒,倒出来一点在干净的麻布上,又道:“您再忍忍,我给伤口消毒,免得会感染。”
云舒咬紧牙关,直到这一步会有多难受。
伤口在接触到酒液的那一刻,就像是被火烧一样,她眉头紧皱着,双手抓着被子,脸色煞白的不像话。
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终归什么也没说。
伤口处理好,刘府医立马上止痛药与止血药,然后包扎了起来,长舒了口气:“好了,夫人!伤口包扎好了,您这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考虑到现在天冷,伤口恢复起来不容易,最好在房内修养,等伤好的差不多的再走动,免得伤口难恢复反而皲裂,来年可能还有反复之兆。”
“知道了,多谢刘府医。红袖,给刘府医诊金。”
“是,夫人。”红袖立马拿出五十文钱给过去。
虽然他是裴府府医,一直领着固定的月钱,但这五年来,云舒只要请他过来,都会再给一笔诊费,虽然钱不多,却是心意,给多了刘府医也不会收,这点恰好。
“多谢夫人。”刘府医将文钱收入囊中,脸上乐呵呵的,随后交代了一些情况,并退下了。
老爷子却是还没走,仍旧站在原地,似乎有话要说。
“云舒啊,我看你对待府内人都极好。”
老爷子摸着胡子说道,显然是话里有话。
云舒装着糊涂,跟没懂他话中意思似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管理偌大的府邸,若是不对府内的人好些,又怎么好管控?”
老爷子见她好像没懂意思,摸着胡子,直奔主题:“既然对下人都这么慷慨,为何对自家人,变得小气了?要是因为之前霜丫头入府的事情,心里还不高兴,你大可说出来,要是觉得爹上次道歉不够严谨,爹再给你道个歉。”
现在说这些……
对云舒而言,已经没意义了。
她莞尔一笑,满不在乎:“没有,此事我已经想开了,至于最近府内用钱把控,也不是因为白姑娘,老爷应该知道,先前账房被我请走的事情,老夫人这五年来,其实一直在暗中挪用我账上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三十万两白银了,这不是个小数目。”
“什么!!”老爷子平日里那么淡定的人,听到这话,都不免得被吓到。
此事他其实并不知情。
云舒继续道:“所以我现在对府内用钱把控的比较严格,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