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说不准是云舒那丫头在搞鬼,不然消息怎么可能传的这么快?”
“好了,娘!”裴悦皱眉冷喝,“这段时间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习惯性把错往云舒身上推,让她去背锅,随后她再被我质问,这样循环往复,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咱们裴家才是奇怪,早前我便说了,要对云舒好,非是不听,娘你是又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又想算计,令她不快,云舒不傻,以前我不在府内时,应该也时常发生类似的事情,云舒心里都明白,只是明面没发生冲突才一直忍着,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关系还未破冰,你却总想着跟以前一样,可能么?”
被这般一通教训,还是自己的儿子,老夫人脸色有些挂不住,却又说不上来反驳的话,只能哀叹一声,沉默着。
倒是白月霜,忽然就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赶忙走到裴悦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劝道:“裴哥哥,娘兴许是没想到那么多,都是一家人,一直这般争吵,怕是要伤了和气的,你就看在霜儿的面子上,不要跟娘闹不愉快了,好不好?”
裴悦也只有在白月霜这里,耳根子才会软一些,轻应了一声,柔声道:“好了,这事暂且不论,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今后这种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
“好,裴哥哥。”白月霜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满脸笑容。
两人一走,不太说话的老爷子忽然就站了起来,冷哼了声,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人都走了,你哼给谁看呢?”
老爷子脸上瞧着都是气,双手负在身后,怒然道:“就是人都走了,我才要好好说道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咱们裴家是怎么没落的?以前我爹好歹也留下了不少家产,本来可以富裕三代,都是被你一个人给赔光的,后来你把我爹气死,灵位之前,你还跪着保证不会再犯类似的错,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你这臭毛病竟是又犯了!让我说你什么好?一把年纪了,还非要出去丢人?是不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悦儿,有你这么一个不上进的娘?”
“我怎么就不上进了?我还不是为了能多赚些钱?”
“赚钱?我呸!裴家的老底都要被你赔穿了,之后你要是再赌欠钱,可没人给你补篓子,现在云舒什么态度你也是看着的,她跟咱们家已经有了隔阂,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撇清关系!”
老夫人被他这么教训,心里自然气的不行,很是上劲的辩解了句:“她能跟咱家有隔阂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给了那一巴掌?悦儿都说你不该打?”
“你……”
正厅这边吵得不可开交。
裴悦跟白月霜却是另一幅场景。
“裴哥哥,有些话,我想说很久了。”
“嗯?你说。”
裴悦耐心的看向她,眼神中尽是柔光。
白月霜点头道:“是这样的裴哥哥,我觉得姐姐一个人要操持这么大一个家,着实太累了,里里外外都得操心,府内瞧着时不时还有一些亏空是瞒着她的,这样更是加重了姐姐的负担,我是想着,能不能尽自己的力,为姐姐分忧啊?”
“你想打理后院之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她急忙摆手否认,“不是的,裴哥哥,我就是简单想要帮姐姐分忧一下,算不得是打理后院的事情,我现在怀孕虽然身子不太方便行走,但要我一直躺在床上,我也躺不住啊,总想到处走走,而且我要是能帮姐姐一些忙的话,兴许她会改变一些对我的看法,裴哥哥觉得呢?当然啊,如果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
“我家霜儿就是心细,会替人着想。”裴悦看着她的目光愈加柔和,“此事我知道了,稍后会去找她商议,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实在不行,你就不要想着操心这些了,以后孩子生下来,也有你忙的。”
“是,裴哥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回了主院,将白月霜安顿下来之后,他便直接去了翠竹苑。
而此刻,红袖正一脸不满的站在云舒身前,说话声音不小:“夫人!您还真打算给那外室养胎啊?要真这样,不就等于是给将军服软了吗?有了这次就有下次,之后肯定会更加过分的,要是他后边还想着要夫人的掌家权也分给外室,难道夫人爷答应吗?”
“谁说我要给她养胎?她既然在我这儿算作外室,就算是有了开销,账目也不是算在我这里,往后爷每个月月供都会送过来,从他月供里扣,最近用的,就当做先欠着,此事我若不答应,爷有一百种办法让我答应,从软到硬的办法都会用一遍,之前已经碰壁过的事情,我不想再做,现在无非是换一种解决办法而已。”
绿竹不解,细眉轻挑起:“夫人就怎么确定之后将军月供都会送到咱们这儿来?万一没有呢?”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我把钱收紧,不给府内正常用度,他月供又不多,根本养不了府内,把这钱放我手里,无非就是想让我心里平衡些,好继续像以前一样任劳任怨,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