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
那是绝对不行的。
金文峰一个男人不怕,她怕。
可她也不想受这个气。
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什么。
安静着。
金文峰看她不挣扎,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不慌不忙的拉起她削葱似的手,上下打量。
张婉婉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
气的瞪眼。
金文峰毫不在意的撇唇,“我跟你说他没什么道理,他就是怂,就是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
“三爷这话敢到金爷的面前说?”
金文峰一愣,没想到怀里的女人还是个小野猫啊。
“我是不敢,可你呢?金爷不让你做,你就不做,你也怂。”
金文峰嗤笑着,张婉婉突然看向前方某处,大声道:“金爷”
背后的人条件反射的松开张婉婉。
张婉婉下意识地往前几步,和金文峰拉开距离。
回头来道:“你一个男人都这么怕他,我凭什么不怕?”
金文峰感觉到了羞辱的意思。
但他现在的确还是要顾忌着金靖康的存在。
自然没有嘴硬的道理。
甩袖离开。
张婉婉松口气。
她真没想到,一直胆子大的金文峰,胆子会变得这么大。
对她都敢上下其手?
这要在之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难道真是金靖康老了?
压不住这些人?
张婉婉忍不住走向人群。
走到吊唁君彩凤的现场入口。
看着那个西装革履,面色悲伤的金靖康。
面对人来人往。
不苟言笑。
白发苍苍的模样。
自从金桃失踪之后,金靖康这半年多的时间,的确看上去多了老态。
神情也没了之前的犀利、敏锐。
多了沉静自持。
可是就算是金靖康老了又怎么样呢?
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场面。
人人面对金靖康不都是客气的?
尊敬的?
讨好的?
金文峰总不能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她这么多年的身份地位,可都是因为金靖康才有的。
要是换个人。
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
可人,总会有死的一天。
她突然皱起来眉头,若有所思起来。
……
君彩凤葬礼那天下起了雨。
漫天的雨雾,被风吹的忽左忽右。
稀里哗啦的。
一次次浇灌在青灰色的墓碑上面。
也一次次冲刷着人们手里撑着的雨伞。
水汽很重。
尽管脚上穿着皮鞋,有着裤腿的遮挡。
也会因为雨水落在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
所以很多人表达过哀思之后,跟金靖康说过话,陆续离开。
墓地的车辆来往频繁。
到了中午才有了稀少的意思。
而和金靖康站在墓碑前的人,寥寥无几。
君彩凤没了。
对金靖康的打击是有的。
他背影寂寥,面色憔悴。
站在墓碑前久久不愿离开。
田恬和彭晓佳劝了好几回。
金靖康不肯听。
她们就找张婉婉出面。
可张婉婉能说什么呢?
这次君彩凤的丧事都没有交给她处理。
她的话对金靖康还有作用吗?
而且,金靖康现在怕不仅仅是在为君彩凤悲伤。
还想着何硕的处理问题。
何硕关着一天,她就一天洗不清嫌疑。
多嘴不如闭嘴。
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站在金靖康身旁,安静的陪同着。
彭晓佳和田恬看出来她不肯,也就不说话。
跟着一起站着。
反正,他们一直都是以张婉婉马首是瞻。
人家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肯定没错。
而金靖康开始动的时候,没想到现场还有人的。
因为除了张婉婉几个,还有何东、戴安娜、叶琴、周律。
他目光透过雨帘,望着他们。
一会儿转身离开。
张婉婉几个人赶紧跟上搀扶。
何东等人也准备离开。
雨还在下,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东的裤子早就湿透了。
贴在腿上,很不舒服。
所以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换衣服。
穿着干爽的长袖衫。
感觉舒服许多。
就是保暖性差了点。
何东不禁想起来后世,人们发明的衬衫和针织毛衣组合的,假两件。
那是真的舒服又档次。
何东过去书房,拿了纸笔画下来。
电话铃声突然地响起来。
他放下铅笔抓起来接听。
是戴安娜打过来的。
“金靖康放何硕出来了,我们要去接他吗?”
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