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是不能说。

就好像对吴瞎子，他也就只能写两个字给他。

更别提见到承天寺主持师傅的事情。

他原本是想给孩子们多重保障。

哪知道于人而言，却是主动送上门去了。

他甚至想不透这其中的关联。

怎么他随便去的寺庙，遇到那样的高人？

“晴雅，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样？”

“你胡说什么呢？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祝晴雅急的一下子哭起来。

攥紧的手无处安放。

何东一笑，从床上坐起来，帮着擦眼泪。

“我只是那么一说…”

祝晴雅手上一把掩住他苍白的唇瓣，不让继续说下去。

“那么一说也是不吉利，也是吓人的。你是我男人，说好了要跟我生生世世的，而且，你才二十多岁，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何东抓住她手拉下来，卑微的安抚，“我都说了如果了。”

“那也不行。”

泪水蓄在发红的眼眶里面。

祝晴雅倔强的不肯掉落下来。

面上自有股子执拗。

不容拒绝。

何东便笑，不说了。

他刚才说是如果，其实也是真的想要知道些，祝晴雅的想法。

没想到人对他这么的不可缺少。

没了他，她要怎么活？

孩子们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而他，就一定会死吗？

不见得吧。

何东目光冷凝，心底突然的涌起不甘来。

主持师傅是很厉害。

可不管主持师傅打的什么主意，林婆子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总要他愿意配合才行吧？

能坐下来谈谈的吧？

他脸上的虚弱和苍白褪去。

换上了祝晴雅熟悉的刚毅和坚韧。

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