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意中人(1 / 2)

怀娇 白糖三两 1727 字 2022-04-11

魏玠随手写下的辞赋被人人传诵, 而身他好友的梁晏即便文采斐然,被提及时也总是会有一句“虽略逊魏兰璋”。

魏玠总是什么都好,因只要他站在一处, 旁人都要显得黯淡无光。

很少会有人梁晏的诗作编撰诗集, 他年少时略显稚拙的旧诗更是鲜人。

父亲不晓, 他敬仰的舅父也不晓,周素殷更是从未在意过。

唯有薛鹂看见了, 她还记了很久。

好似他多年前无意栽种的花,旁人都不愿多看一眼,却有一姑娘途径后,笑盈盈地说了喜欢。

忽然间, 他感到一种酸涩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再然后, 又像是有温水灌进了他的胸膛,让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发暖。

薛鹂没有去看梁晏的表情, 她站在处可以看到洛阳街市的灯火汇聚川流, 耀眼的焰火升空后照彻这沉沉夜幕。

而她即使不去看,也她的心上人正在望着她着她。

从吴郡到洛阳, 隔着千山万水,她来到了梁晏的身边, 如今终也要走进他心里。

“鹂娘!”

魏蕴扭头去看,才发现薛鹂和梁晏站在一处, 忙走近她拉到己身边, 而后警惕地望着梁晏, 没好气:“你何也在处?”

梁晏晓魏蕴因魏玠而厌恶他,倒也不计较,仍好脾气地说:“我年年今日都在处, 这话是我你。”

见魏蕴脸『色』不好,他笑:“我们摆了酒宴,几位娘子也在,刻焰火看罢,不如去饮上两盏桑落酒。”

魏蕴虽不喜梁晏,却不至要打人笑脸,见他好好气的,便也不扫兴,拉着薛鹂一同去酒宴。

席上的人一见来人是魏蕴,纷纷替她腾出位置。因薛鹂魏玠的传闻,也时不时有人好奇地打量她,薛鹂装作看不到他们的目光。

梁晏坐在薛鹂身旁不远处,正在同友人说笑,不听见了什么,笑得肩膀都在抖。

酒至正酣,众人也都规矩抛在了脑后,唯有座上几出身魏氏的郎君,仍在桌案前正襟危坐。有人敲着酒盏唱歌,也有人喝得醉醺醺还摇摇晃晃地踏地而舞。

有人来魏蕴说话,不不觉间便薛鹂挤到了梁晏身旁。好在桌案够大,众人都坐成一团,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薛鹂的裙裾层层叠叠地垂散着,像是木芙蓉的花瓣。

梁晏克制着让己不去看她,以免『露』出异让人察觉,反再坏了她的。然而及时不去看她的脸,视线却触到了压在他衣袍上的榴红裙角,艳丽的红月白交叠。

他喉间微动,似乎有一股燥热逐渐升腾,让他的脸颊也在发烫。

梁晏慌『乱』地别开眼,扭过头去友人交谈,却全然忘了己方才说了什么话,支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只好拿起酒盏饮酒,要掩饰面上的无措。

杯沿触及唇瓣,清冽的酒水流入口中尚未咽下,他却感受到袖子被人扯了扯,侧过脸去看向薛鹂,她欲言又止,神情略显羞涩,似乎不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

她稍稍凑近了些,冰凉的发丝滑过他的手背,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薛鹂音压得很低,用袖子微掩着面容,以至梁晏看不见她得逞地弯了弯唇角。

“世子方才……用错了酒盏。”

她说完后,梁晏的表情显地僵了一瞬,他立刻去看方才用过的玉白酒盏,果不然,杯沿处还有一层淡淡的口脂,刻还覆了一层水痕,显而易见是他的杰作。

梁晏的脸迅速发红发烫,他哑然了好一会儿,才慌忙给她赔罪。“是我眼拙了,还望鹂娘你莫要怪罪,我……我并非有意。”他边说边去拿己的酒盏。“离得太近了,我真是无意……”

薛鹂低下头,轻:“不打紧的,世子莫要因坏了兴致才好……”

“这话该我说才是。”

人嘈杂,二人间的交谈没有被旁人听去,然而他却满心都是这件事,只觉得那酒盏都烫得吓人,再不敢拿起来。友人见到他面『色』异常,朗笑:“乐安今日是怎的了,才喝了不过十合酒,脸已经红成这副模。”

梁晏羞恼地反驳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偷看薛鹂的表情。

薛鹂神『色』若地咽下一口酒水,心口处却也热得厉害。

——

从酒楼各散去时,众人皆是一身酒气。魏植管教严格,魏蕴难得晚归一次,心中忐忑不安,愁眉苦脸地扯了扯裙子,说:“还望今晚莫要撞见父亲,若他闻到我这一身酒气,定少不了十遍家训。”

薛鹂安慰她:“舅父若是要罚,我必定帮姐姐担下来,不让你一人受着。”

魏蕴心底好受了些,拉着她上了马车。

夜『色』已晚,街市上仍有不少往来的行人,马车走得极慢,薛鹂掀开车帘去看过路的行人,好奇地打量各式各的花灯。吴郡也有灯会,只是不如洛阳热闹,花灯的模也大不相同。

那时父亲行商出了事,薛氏的人都他死了,纷纷上门指责阿娘是灾星,她也连带着叫人欺辱,加上那时她生得瘦弱,面上长了不少难看的红疮,出去看花灯叫薛氏的几同辈撞见了,抢了她的鱼灯不说,还一同推搡嘲笑她,后来她便不曾去看过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