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干的发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到夜里她身子热得厉害,几次掀开被褥,银灯才起身去『摸』她的额头。次日有人在她的床榻边说话,窸窸窣窣的声响格外扰人,她听得模糊,恍若在梦中一般,偏这动静又叫她无法入睡,不禁烦躁地蒙住了头,不耐道:“都滚出去!” 室内短暂地平静了下来,片刻后,一道微凉的嗓音遥遥传来。“你方才说什么?” 魏蕴看了眼魏玠的脸『色』,蹭地起身,咬牙切齿地斥了一声:“薛鹂,你病糊涂了,胡言『乱』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