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月也觉得奇怪,因为最近静玉夫人每天都会做饭,平时卓妃语老早就过来等着开饭了,今日是怎么了?
“静玉夫人,要不你们先带师兄去泡药浴,我去找找看。”
萧静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卓予言,微点了点头。
“泠月,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花泠月自然不会觉得麻烦,两峰之间本来就相隔不远,骑着赤羽锦鸢很快就回去了。
她还以为卓妃语是研究那些画稿太过于入迷,所以没注意到萧静玉发的玉简消息,结果进屋一看,才发现卓妃语晕倒在了地上。
花泠月心下一惊,快步上前,赶紧把人给扶了起来。
“七师姐,七师姐,你怎么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呼唤,卓妃语都没醒过来。
花泠月有些担心,连忙给她把了脉,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她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又赶紧传讯把公冶绍和吴琏叫了过来。
结果两人均是摇了摇头,“小语这丫头身体有点虚,但也没别的什么大病,没道理会晕倒啊。”
“她是不是最近练剑太累没休息好?”吴琏问道。
自打花泠月来了以后,卓妃语的修炼强度确实加大了不少。
“可我走的时候她才刚起床不久啊,都睡一晚上了,应该不至于累到晕倒吧。”
“那她可有接触什么东西?或者致昏的药物之类的。”公冶绍开口问道。
花泠月想了想,目光落在依旧乱糟糟的书案上,拧着眉走了过去,回想起自己把卓妃语搬上床之前的情景。
“我回来的时候她就晕倒在这儿,手里还拿着一些画稿,想来可能我刚走不久她就晕过去了。”
公冶绍知道她每天早上就会去卓予言那儿,当即神色也更凝重了,“若只是普通的晕倒,几个时辰过去她自己也应当醒了,可现在……关键从她身体上也看不出什么病症来,难以判断究竟是什么情况。”
“以我们宗门的防御能力,也不可能有外人进来袭击她。”
吴琏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行,这事事关重大,得赶紧通知掌门师兄。”
“等等——”
吴琏才刚拿出传讯玉简,花泠月便制止了他,她手上握着一叠刚整理好的画稿,倏地站起身来,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道:“师叔您先别急,我想应该有人知道师姐遇到了什么事。”
“谁啊?”
吴琏急切的问,可花泠月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她径直去了对面,此时岑安和的院门大开着,他正坐在院子里撑着伞晒太阳。
她不明白他这个晒法到底有什么用,阳光被黑伞遮的严严实实,又照不到他身上。
“八师兄。”
花泠月喊了一声。
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在他荒芜的连根杂草都没有的院子里一扫而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就这样一方院子有什么怕被看的?亏他昨晚还故意挡着不让她进。
躺椅停止了摇晃,岑安和将黑伞往上抬了抬,一边整理自己的墨色长袍一边起身,看着她的眼睛蕴含着笑意。
“师妹怎得这时过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七师姐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花泠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急切的问道。
岑安和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足不出户,她又不是倒在我这儿,我哪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你若真什么都不知道,怎知她晕倒了?”
花泠月没好气的瞪着她,奈何自己个子太小了,还得仰着头看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只能嚷嚷道:“八师兄,七师姐突然不省人事大家都很着急,你就别卖关子了,知道什么就快说吧。”
岑安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语气有些幽怨:“成天就知道师姐师姐的,也没见你对我这个师兄这么好过。”
“什么?”
他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花泠月没怎么听清,只听到他说什么师姐师姐的,还以为卓妃语的情况很不好,于是更急了。
“师姐到底怎么样了嘛,你快说啊。”
“?”
岑安和更气了,直接一甩袖袍往屋里走去,“吵死了。”
“你说了我就不吵你了。”
花泠月赶忙追了上去。
到了屋檐下,岑安和手一挥将黑伞收了起来,还差点砸到花泠月的头,不过她不在乎,直接冲到前面张开双手把人给挡住了,出声威胁到:“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的小零食都拿走。”
“吃完了。”
岑安和丝毫不受威胁,看着她的眼神乖巧极了,只不过配上他那张苍白的脸始终显得有些阴郁。
花泠月惊的瞪大了双眼,“那么多东西你一晚上都吃完了?”
自己的食量受到质疑,岑安和似乎挺不爽的,挥了挥手,几个装糖果点心的盒子出现在他手中,他直接把东西往花泠月怀里一塞,“喏,带走吧。”
“?”
花泠月一气之下气了一下,然而跟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一样,毫无卵用。
眼看他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