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时烈却认真了!
没看娇娇盯着那些金银珠宝时,两眼放光的欣喜?
若这些身外物哄她开心,他乐得做顺水人情。
“娇娘拿着,回头拿去买糕点吃。”
看着近乎被塞满的褡裢,楚娇娇更在意的还是里面的两个小玩意,一块压衣摆的玉玦和一把折扇。这两样东西也不知道冥道人喜不喜欢,能换多少钱?
“好,待会儿我们就去买!”
楚娇娇笑眯眯地接过。
另一边,几人正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处理那些土豆。刚才楚娇娇做土豆的流程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没吃够,都盼着再吃几次。
“我劝你们先别想着吃。”
楚娇娇见他们都把土豆归属分配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你们忘了我之前还说过,关于土豆的种植方法?现在虽说稍微有些晚,不过还可以尝试着种植。还是说,你们都打算好吃不留种?”
就顾着吃,也不想想以后能不能长久吃到。
众人兴奋的态势一下子委顿下来。
都围拢过来,继续询问楚娇娇关于土豆的种植方法。
楚娇娇已经说过一遍,也不介意多说一次。几乎是这问什么,她都答什么。
和大家说的话多了,楚娇娇也逐渐认识了在场的人。
其实这些人在她和宋时烈成亲那天他们都来过,只是她是新娘子,盖着盖头自然没见到。如今她才知晓,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的是宋时烈的二师兄,姓李,叫李二哥。笑得好像小狐狸一样的年轻男子是五师弟,姓潘,叫潘五弟。其次就是乔生,另外还有几人,据说都是他们的好友。
哪怕没说明白,楚娇娇也明白,那些人不是暗中保护勋哥儿的人,也会是宋时烈的部将等。
既然他们不告诉她,她也乐得装瞎。
看天色渐晚,楚娇娇无心再逗留,“阿烈,时辰不造了,再不走天黑都到不了家,燕姐儿又该哭了。”
燕儿这孩子最近特别黏她,若非出门时燕儿还睡着,恐怕哭着闹着也要跟来。
“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宋时烈说话间,不由又咳嗽了几声。
他这身子骨越来越差,强撑着奔波了一天,上了马车几乎就昏睡过去。
途中楚娇娇试图和他说话,这才发现了不对。
其实不只是他累,她今天也累得慌。
不过相比起收入来,这点奔波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等回到宋家,天早就黑尽了。
勋哥儿陪着燕姐儿望眼欲穿,一听见他们回来的动静,就迫不及待地从屋里冲出来,“姨姨!爹……”
“燕儿乖,你快让开些,你爹身体又不好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这是上车时就统一的口径。为了避免被村里人询问,干脆就说是宋时烈宿疾病发,带着去看病现在才回。果然,众人一听这话又纷纷散去。
宋时烈被搀扶着进了屋躺下,而另外那些帮忙抬箱子的,则帮忙把箱子都悉数放到了厢房里。
楚娇娇原本想招呼他们,没成想一放下东西,他们就各自有序的离开了。反倒是这边,宋时烈躺下后,一口暗红色的血就吐了出来。
“噗!咳咳咳……”
“呀,你又吐血了?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咳咳咳!”
宋时烈想说话,可他这具身躯早就被毒素掏空了底子,一张口就抑制不住的咳,根本停不下来。
楚娇娇着急的在一边又是递水又是帮忙拍背,却发现屋里的水没有了。
忙喊人:“孙大娘,孙大娘!快送些热水来!”
孙大娘之前一直陪着两个孩子等他们返回,如今见差不多都安顿了,刚躺下,这边又闹出动静,这才赶忙提着热水进来。一看地上那摊血,当即就大惊小怪叫起来。
“叫什么!把热水放下出去吧!”
“啊?是,是……”
孙大娘只是刚才被吓坏了,走了一段路后又倒回来,“夫人,老奴见老爷的脸色有些不对,要不要送去医馆……”
“我们刚从医馆回来,还去什么医馆。你去睡吧,没事的。”
楚娇娇知道宋时烈的情况,毒一日不解,宋时烈的身体就一日好不了。乔生和宋时烈是朋友,他若真能治好宋时烈,也不会拖到今天。
宋时烈漱了口,喘着粗气躺下了。楚娇娇自行把地上的血迹用草木灰吸附并清扫后,这才洗漱一番也躺下了。
这些天她虽然都和宋时烈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可除了新婚夜,都是他睡床,而楚娇娇睡旁边的小榻。小榻只有八十公分宽,是千工拔步床配套的小榻,也是旧时给丫鬟睡觉方便伺候照顾主子起夜的临时休憩之所。现在给楚娇娇休憩,用宋时烈的话来说:
“我这病,都到了病入膏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