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从何而来吧,你就说,它能值多少钱?”
她手上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明日回门,总得意思一下吧。
还有今天,虽说是她的无心之失,可到底让燕姐儿吃足了苦头,她也该表示一下。
“若我没看错,应该百八十两。”
宋时烈随意出口了个数字,目光紧紧盯着她。
楚娇娇松了口气。
值钱就好,“这根参须给你,算作我对燕姐儿的补偿。今日之事,确实非我本意,我亦不知燕姐儿对蚕豆过敏……”
“行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也知你不是故意。”
宋时烈有些疲惫地挥挥手,又埋头继续咳。
“那、那我先去给燕姐儿煎药?”
旁边放着几个纸包,楚娇娇再是常识缺乏,也知道这是药包。
“嗯。”
宋时烈只应了声,没再多说。
等楚娇娇出了屋子,他又拿起那段参须来仔细查看。
勋哥儿在一旁瞧了许久,才道:“爹,可是这参须有问题?”
“参须倒是没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
宋时烈把那根参须放到勋哥儿的手上,丝毫没因为对方年纪小就忽悠他:“你瞧,这参须新鲜又老练,药效强劲。如果不是我清楚知道周围并没有百年山参,我都要怀疑,这根山参是刚刚才出土之物。”
勋哥儿惊讶地盯着他,下意识起身:“爹,您要不要让大师父查一查?”
“嗯。”
宋时烈把参须放在鼻下反复嗅闻:“大师兄他早上才去办事了,估计得等明日或后日才能返回。再等一等吧。”
反正楚娇娇她人在这,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其实,宋时烈对楚娇娇的怀疑还不止这一点,若她真的是楚娇娇,又如何不知参须的价值?
可若她不是楚娇娇,她又确实不懂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加上她的指腹光滑,肤若凝脂,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闺阁千金。
若她不是楚娇娇,谁会下如此大的力气,用这等绝色来对付他这个小人物?
几乎下一瞬,他就想到勋哥儿。
或许,也不无可能。
楚娇娇去熬药,原本以为是个简单活儿,却没想到,直接干废了家里唯一的一口用来熬药的砂锅。
她哪里想到,砂锅里的水那么容易干。更想不到,砂锅烧干后会炸裂。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瓦片和黑乎乎地药材,欲哭无泪。
几乎是动静传来的同时,屋子里的勋哥儿就跑了出来,看着一地狼藉,两人相对无言。
最终,勋哥儿主动挽起了袖子:“你别动,还是我来吧。家里就只剩下一口铁锅了。要是再烧坏,我们都得饿肚子了。”
小小的人儿一句话,就让楚娇娇臊红了脸。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无奈啊!
宋时烈原本是想着娶个媳妇来冲喜,顺带帮忙带带孩子。现在倒好,冲喜有没有效果未知,带孩子嘛……或许是孩子带她吧。
最终,还是回归了正确流程。
勋哥儿熬药,勋哥儿烧火,楚娇娇做饭。
等饭菜上桌的那一刻,一家四口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你们尝尝!”
楚娇娇笑得眉眼弯弯:“我的厨艺不错哟!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唯有在厨艺上,她还能找回几分自信。
不过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啊,好咸!”
勋哥儿没忍住,一口菜夹进嘴里就吐了出来。
宋时烈不舒服还没吃,闻言也尝了一口,咀嚼了半天,默默把菜吞进了肚子里。
“还行。”他说。
楚娇娇不信邪也吃了一口,她早上做的鸡蛋炒蚕豆明明就咸淡得宜。可这一口进嘴里,却又苦又咸,根本不能吃。
“呀!怎么这么咸……我早上炒的鸡蛋蚕豆也不咸呀!要不,我拿去涮一涮再吃?”
她有些沮丧,不应该啊……
是不是她搞错了放了两次盐?这么一想,她又不自信了。
“嗯,洗一洗吧。”
宋时烈有些无可奈何。
经过这么一折腾,好人都失了胃口,更不要说,这个家现在有两个病人。
其实如今盐价不菲。
一斤食盐15文,而一斤猪肉也才10—15文之间。换句话说,一斤盐就能换一斤猪肉。想想前世25元一包的食盐,回忆起前世15块一斤的猪肉,她似乎又有了一条生财之道。
只需要从系统购买食盐,再拿出去卖……
好在勋哥儿见楚娇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又嘚瑟的多说了两句。
“其实买私盐便宜得多,可惜,贩卖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