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圆圆,黄大浪听到名字都流口水的美人儿……李天顺眼前一亮。
不过职业习惯让他也听出了一个问题,问张志伟:“‘听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没见过这个赵圆圆?”
张志伟“吧嗒”了两下嘴,看来以后跟这小子说话得小心点儿,不然稍不留神就露了馅,尬笑道:
“呵呵……不瞒天顺兄说,见是见过,就是没缘分单独相处过。”
你小子也不是差钱的人呀……李天顺问道:“难道这个赵圆圆很贵?”
张志伟撇撇嘴:“不是银子的事,人家圆圆姑娘是只卖艺不卖身,只做五十两银子打茶围的生意。
谁的才艺最佳,才有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听说每天至少有三四波客人光顾,每波十几位呢!”
黄大浪说五十两就能睡的情报严重有误……李天顺对这个赵圆圆的兴趣又浓了几分。
“志伟兄,我很怀疑这是教坊司的一种敛财的手段。”李天顺从经济角度分析道。
张志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笑道:“怎么样,天顺兄敢不敢去试试?”
李天顺挠挠脸颊,正义严辞的道:“为了读书人的荣誉,带路!”
沿着五色石子铺就的小路一直向里,穿过三道影壁墙,他们在一座有二层小木楼的院前停下。
院门的牌匾上写着《凝香园》三个字,字体娟秀,一看就很有书法功底。
张志伟指着牌匾道:“赵圆圆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这牌匾上的字就是她提的。”
李天顺点点头,看来这位赵圆圆还真是多才多艺。
可惜自己虽然传承了原主的记忆,却没有传承原主的书法,字写还是像上辈子的蜘蛛爬,连自己看了心情都会支离破碎。
“二位,每人五十两银子。”
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计伸出了手,眼中闪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不温不火的道。
张志伟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李天顺也把自己还没焐热的银票给了他,后悔刚才冲动了。
五十两银子相等于上辈子的十万,十万块钱只能进去打个茶围听听小曲,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年代,第三产业都是暴利!
“二位公子请报出尊姓大名,小的也好让赵姑娘知道。”小伙计拿着纸笔道。
李天顺本想要报个假名,却见张志伟想都没想的道:“我们都是翰林院的,他叫李天顺,我叫张志伟。”
李天顺……真是年代不同了,嫖都嫖的这么光明正大。
“杨公子,李公子里面请。”小伙计做了个请的手势,另有一个伙计带着他们进了院。
走进了那座二层小楼,揭开厚重的门帘,就见一楼大厅里已经坐了十几桌客人,几盆炭火摆在屋子四周,阵阵热气裹狭着酒香扑面而来。
几名侍女在角落里弹奏着丝竹,屋顶雕梁画栋,还挂着十几盏红纱灯笼,将大厅映的既温馨,又能激起人的一种原始冲动感。
见到又有人进来,十几个客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李天顺的和张志伟。
张志伟对着众人作了揖,不失风雅的道:“各位兄台有礼了,在下翰林院张志伟,这位是我的好友李天顺。”
李天顺看到,这些客人有拱手还礼的,也有点头示意的,但眼中都现出了几分‘敌意’。
其中一位身穿青色儒服的人,撇了张志伟一眼笑道:“好呀,翰林院的人来了,这茶围打的才有意思嘛!”
张志伟感到了对方没什么善意,也不理他,只是对着那人礼节性拱拱手,领着李天顺坐在了一张空桌前。
其他的众人看了他们一眼后,就把目光移向了二楼的平台。
李天顺也抬头看向二楼,那里有一道垂下来的珠帘,里面似有人影晃动。
“天顺兄,花魁还没出来呢,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张志伟小声道。
“这些客人你都认得?”李天顺问道。
张志伟环视一圈道:“不太熟,穿锦衣的那些人应该是豪绅。
只有刚才和我说话的人我认识,他叫马文海,是去年的状元,如今应该在礼部任六品主事,看来今天我们是遇到对手了。”
“原来是状元郎,怪不得说话那么嚣张。”李天顺看向马文海道。
见此人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面目还算清秀,只是不愿与其他人沟通,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张志伟道:“这个马文海确实有点狂,一来是他出自望族,二来毕竟是通过殿试由皇帝亲点的。”
“你家不是望族吗?”李天顺问。
“我家只是有点地,有点钱,和望族差得远呢!”张志伟用有些怨气的眼神撇了下马文海又道:
“你别看他只是个六品主事,但以后的仕途要比谁都顺的多,与我们翰林院专做学问的学子走的是两条路。”
李天顺点点头,对于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