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刘掌柜,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他明明带着面具的?”狄婵儿来了个三连问。
李天顺淡然道:“从确定熟人作案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真正的凶手可能就是刘掌柜,案发前之他让我送餐,就是为了嫁祸我。”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赵武平用尸体上的衣服擦拭着刀上的血迹问道:
“可他又为何要装神弄鬼?为何身上都是水?为何又把人头藏在了灯笼里?这颗人头又是谁的?”
你们俩快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李天顺道:“如今只能有一个推断,就是他杀了人后,因为是白天的缘故不好带走头颅,所以才将头藏在了灯笼里。
至于身上的水嘛,墙外不是有一条河吗,他应该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涉水过来的。
还有装神弄鬼,我分析他这么做一是为了方便夜里来取头颅,二是为了隐藏身份。”
说到这,李天顺却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是这个刘掌柜为什么要杀那个人,目的是夺财吗,那人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说着已经翻弄起刘掌柜的衣服来,却什么也没发现。
“哎呀,你还管那么多干嘛,如今证明你不是凶手就行了!”狄婵儿难掩兴奋的道。
李天顺笑着点点头,他知道狄婵儿说的对,如今只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把自己的罪名洗干净就好,至于这案子里的蹊跷他也不想深纠。
起码现在不能深纠,因为那样只会越查越乱,弄不好还得把自己扯进去。
赵武平的想法与狄婵儿一样,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按狄大人的吩咐,看这个案子是不是有冤情。
如今证明李天顺是被冤枉的就足够了,至于案子的其他细节,那是京兆府的事与他无关。
……
半个时辰后,府尹衙门后宅,一间红烛摇曳的房中。
随着一阵低沉急促的喘息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把王府尹从身上推了下来,一脸失望的道:“老爷,您怎么又不行了?”
“什么叫又不行了,老爷我这是公务繁忙,累得!”
王府尹喘着粗气,悻悻看了眼自己的软鞭,心里却在一阵合计。
也不知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那个李天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件事真是太烦心太闹心,弄得自己又开始力不从心!
一想到翰林院的两位大儒,一想到大理寺的狄大人,一想到自己曾经对李天顺上过刑……他就感觉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正在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下人的轻呼声:“老爷,老爷。”
“什么事,深更半夜的!”王府尹没好气的叫道。
“打扰您了老爷。”下人轻声轻语的禀告:“狄捕头、赵大人还有那个李天顺回来了,说现在就想见您。”
什么?
王府尹猛得掀开被子跳下床,披上衣服就向外跑。
“老爷,这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事,明天处理不好吗?”三姨太的口气甚是不满,一副等待再次被开垦的样子。
“你懂个屁!”王府尹骂了句,关好门问那下人:“他们在哪?”
“在内堂,还带了一具尸体,可渗人了!”下人回道。
“尸体!?”王府尹眼前一亮,径自向着内堂而去。
刚进屋,就看见李天顺、狄婵儿和赵武平坐在那里喝着茶,地上还有一具尸体。
借着明亮的烛光,王府尹一眼就认出这具尸体就是刘掌柜,惊愕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武平笑了笑,刚想说话,一旁的狄婵儿已经迫不及待的道:“府尹大人,我们已经把案子破了!”
“破了!”王府尹更加惊讶。
随后狄婵儿就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言说了一遍。
说到李天顺料事如神,还用老鼠夹夹住了假鬼时,那表情就是眉飞色舞,听得王府尹一愣一愣得,李天顺更是觉得这丫头有说‘脱口秀’的天赋。
“原来是这样。”王府尹心中大喜的同时骂道:“这个刘掌柜果然歹毒狡猾的很!”
“府尹大人,那么李天顺是不是就可以无罪释放了?”狄婵儿道,眼神里满是小傲娇。
“这个……”王府尹明显迟疑了一下。
“这个什么,难道这样也证明不了李天顺的清白么?”狄婵儿还以为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由杏眼一立道。
见警花妹子就要发飙,李天顺忙走过来拽了她一下,又对王府尹拱拱手道:
“府尹大人您不要有什么顾虑,案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人已经替您想好了说辞。”
“替我想好了说辞?”王府尹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看向李天顺的眼神带着几分惊愕。
就见这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衫,却显出常人没有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