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和越成闲已经下了一楼,他朝着越成闲笑道:“那越先生,C区我已经大致带您了解过了。”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越成闲看着那些院子里穿着病号服的人们,问道:“文主任,这C区,没有医生吗?”
“当然有,C区一共有三位医生常驻,”文贤笑着拍了拍自己,道,“越先生,鄙人正是C区的医生执之一。”
他又指了指大洋房边上的一栋小楼,道:“那里就是我们平日里住的地方,每天都有两名医生留守值班,今天应该是刘医生和黄医生。”
“对了,”文贤指了指越成闲的胸口,道,“越先生,您先前入院前身上的伤口,就是黄医生帮您缝合的。”
“他还是个外科医生?”
越成闲诧异道。
“是啊,黄医生不仅是精神科医生,还是个外科医生。”
越成闲咂舌到:“这么厉害?”
这年头,同时做精神科医生和外科医生的人可不多见。
“越先生,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那两位值班医生。”
文贤往C区的门口走去。
“今天就到这里了,过两天我留守值班的时候,再来看您。”
“您要吃的药,每天会由护士送来,您记得按时吃药。”
越成闲点了点头,“放心吧,文主任,我会按时吃药的。”
“对了,文主任,不要忘了我的扳指!”越成闲朝着文贤的背影喊了一声。
可文贤已经出了C区,不知道听没听到越成闲的呼喊。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越成闲自言自语道,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嘿嘿嘿,小伙,小伙!”
一个病人冷不丁拉住了越成闲,他疑惑地看着那病人,头发花白,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老伯,您有什么事吗?”
那老头指了指自己方才坐着的地方,越成闲细细一看,那里竟摆着一盘棋。
“嘿嘿,小伙,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残局下好?”
越成闲无奈道:“老伯,我对围棋并不是很了解。”
那老头坐在石凳子上,挠着蓬松的头发,“真是扫兴,这里都没人跟我下棋。”
他指着那些自顾自傻乐的病人,忿忿道:“你看看他们,压根都不理我,你还是第一个理我的,结果你还不会下棋。”
“真是气死我了,当初白老头在的时候,他还经常跟我下棋。”
越成闲出声道:“白老头?他现在不在了吗?”
那老头赌气似的拿起桌上的棋子,在棋盘上敲着:“是啊,白老头回家了,真是……”
越成闲打断了那老头的话,从兜里拿出那本《浮世太平录》来。
“老伯,这本《浮世太平录》,该不会恰好就是那白老头写的吧?”
老头一把夺过越成闲手上的书,嘟囔着:“咦,这白老头怎么把这本书留在这里了?真是大方啊,有朝一日我要是出去了,可不会把棋谱留在这里……”
“老先生,您认识这上头的字吗?”
越成闲想着,既然这老头经常跟白老头下棋,说明他们应该是朋友,那白老头或多或少会跟他说说这书上到底写了什么吧。
那老头眼珠子咕噜一转,然后“嘿嘿”笑道:“小伙,我是认识这上面的字,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有一个条件。”
越成闲困惑道:“条件?什么条件?”
“嘿嘿,小伙,你帮我把这残局下了,我就告诉你这上面的字怎么读,怎么样?”
越成闲细细看了眼那棋局,根本想不出破局之法,便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老先生,这棋局我实在是破不开。”
“你还是把书还给我吧。”
越成闲说着,就要将书拿回来。
谁知那老头却急了眼:“笨啊!你不会下,我可以教你,来坐着!”
老头将越成闲摁在石凳子上,越成闲想离开,却发现那老头手劲异常地大。
“老伯,您就让我离开吧,我还有事。”
那老头冷冷哼道:“有事?有什么事?”
“你都在这精神病院里了,还能有什么事?”
越成闲有些诧异地看着那老头,“老伯,您知道这是精神病院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老头不满地哼哼着,然后说道:“不过,我告诉你,小伙,我可没精神病。”
说着,他神秘地指着那外面巡逻的安保,道:“我告诉你,小伙,有病的其实是他们!”
越成闲再也不想理这个神经兮兮的老头了,趁着老头松手的空档,拿起书起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小伙!”
老头将越成闲钳住,他的一双手好像钢丝一般牢牢地将越成闲拴住。
“你别不信我!我能看得出来,你跟我一样,都去过那个世界。”
此言一出,越成闲缓缓扭头,他也顾不得手上的剧痛,双目圆瞪地看着那老头。
“那个世界?老伯,你在说什么?”
老头神秘地笑着:“嘿嘿,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扬了扬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