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慧元长老他们离开弘德寺后,已经过去了四五天。
“刘长老,是不是快到家了。”
刘长庚失声笑道:“家?到谁家?”
越成闲挠头道:“哈哈。说顺口了,是不是快到风清门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中午前应该能到风清山。”
越成闲疑惑道:“运气好的话?什么意思,还有运气不好的情况?”
刘长庚耸肩道:“是啊,如果路上碰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那不就是运气不好了吗?”
越成闲有些无语,刘长庚经常这样冷不丁地幽他一默。
“我先睡会儿,有什么事再叫我。”
越成闲打了个哈欠,将行李垫在身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其实越成闲并不困,他只是借着机会回趟现代世界罢了。
上次在现代世界,越成闲被关在仁惟精神病院的一个病房中,还被拘束带给束缚着。
他希望这次回去,情况能有所改善。
“呼。”
越成闲拿出七宝诡匕,闭上双眼,开始倒计时。
“三、二、一……”
再次睁眼时,越成闲发现自己正对着洁白的天花板。
他又回来了。
越成闲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这次自己并没有被拘束带绑住。
“太好了。”
越成闲刚欲说话,却察觉到嘴角有一阵撕裂的剧痛。
“嘶~”
越成闲下意识地捂住嘴角,发现已经被缠上了绷带。
怎么回事?越成闲心中暗暗奇怪,他忽然想起,上次自己用嘴咬开了拘束带。
可是,这不过是小伤而已,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没好吗?
对了,我有疗伤符。
越成闲举手,想要找手上的扳指。
“咦,我扳指呢?”
越成闲在床头柜翻找起来,除了几瓶水和一包纸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奇怪。”
他明明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了扳指,怎么这次就没了。
“难不成,被谁拿走了?”
“咚咚咚”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个人。
“院长!院长!您慢些!”
随着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开了门。
男人神色肃穆,隔着镜片能看见他的鬓角有几根白发。
越成闲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他,好像他是某个电影明星,经常演皇帝的。
叫什么名字来着?
越成闲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
不对!他不是电影明星。
越成闲惊呼出声,他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
“渊帝!”
“你是渊帝!”
越成闲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在第一次见渊帝时,他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
“你会认识的。”
“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渊帝早就知道,自己会在现代世界和他见面!
可是,面对越成闲的呼喊,渊帝却无动于衷,就好像他并不认识越成闲一样。
男人只是推了推眼镜,拉了把椅子,坐在越成闲的病床前。
“越先生,您醒了?”
“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任何不适吗?”
越成闲指了指自己,道:“渊帝,是我啊,越成闲,您不认识我了吗?”
院长皱着眉头,他似乎不理解越成闲在说什么。
“越先生,您搞错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而我,也不是什么渊帝。”
“我叫袁立,是仁惟精神病院的院长。”
越成闲张着嘴,他不明白,为什么渊帝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他看向渊帝身边站着的护士,心想,难道是因为这两个护士在?
“渊…不,袁院长,能不能让这两位护士姐姐出去一下?”
袁立疑惑道:“怎么了,越先生?”
“额,院长,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
袁立又推了推眼镜,道:“单独跟我说?有什么话,不能让这两位听到吗?”
越成闲点了点头,道:“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单独和院长说。”
“这……”
院长有些犹豫。
“院长,”一个护士附在他耳边道,“您别听这位病人的,他有很强的攻击性,先前几个抓他的同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养伤呢。”
另一个护士也附在他耳边道:“是啊,院长,如果您跟他独处一室,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额,你们说我坏话,声音能不能小点,我全都听到了。”
越成闲无奈道,那俩护士吐了吐舌头,尴尬地笑了笑。
“院长,我没有攻击性,只是有些事想要跟您问清楚罢了。”
“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再给我套上拘束带就是了。”
听到越成闲都这么说了,院长也不再犹豫了,他对着两个护士挥了挥手。
“你们出去吧,我和越先生单独聊聊。”
“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