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接触到七宝诡匕的一瞬间,太岁便像下了热锅的饭菜一样,浑身蜷缩,冒出“嘶嘶”的白烟。
七宝诡匕贯穿了太岁后,直直扎进了弥勒像的头。
“啪嗒”一声,弥勒像的头掉在了地上。
天王殿内一片寂静。
小和尚急冲冲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后,带回一个身材干瘦的老人。
那老人看见越成闲趴在弥勒像身上,神色惊慌:“阿弥陀佛!施主!你干了什么!”
众僧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方丈,这位施主疯了,他跳上了弥勒像……”
“他一直在说那弥勒像上有虫子。”
方丈示意众僧安静,然后对着越成闲说道:“施主,你无端毁坏我寺佛像,这是对我佛的大不敬。”
“智心,你去报官吧。”
越成闲从弥勒像上跳了下来,他制止了那个往外跑去的和尚,然后对慧能行了一礼。
“方丈,先别报官,我并非有意毁坏这弥勒像的。”
“可否借一步说话?”
越成闲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寺里有太岁这件事,如果引起众人恐慌,反而不好。
智心上前一步,拦在越成闲和方丈中间。
“你要干什么?”
方丈说道:“施主,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弟子的面说吗?”
越成闲看了一眼众人,面露难色道:“方丈,这事儿不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智心说道:“方丈,别听他胡说,他怕不是个癫子!”
“欸,大和尚,你怎么说话呢?谁是癫子?”
智心瞪着越成闲:“你无故打坏我们寺的佛像,怎么不是癫子?”
“我说了,那不是故意的!”
方丈拦住二人,道:“好了好了,这位施主,我答应你的请求。”
“你们都出去吧!”
方丈朝着众僧人喊了一声,智心却执意要留下来。
“智心,你也出去吧。”
智心担忧道:“方丈,这人是个癫子,您怎么知道他不会突然对您怎么样?”
越成闲白了智心一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癫子!”
“你……”
“好了!”方丈抬高了音量,接着看向越成闲道:“施主,我这弟子执意要留下,我也没有办法……”
越成闲摆了摆手道:“如果方丈信得过他的话,留下倒是也可以。只不过,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让太多人知道了,可能会引起恐慌。”
“恐慌?”方丈困惑道:“施主可否详细说说?”
见众僧人都已离开了,越成闲缓缓说道:“方丈,刚刚我在弥勒像上,看到了一只太岁。”
“什么?”智心惊呼出声,“癫子!你胡说什么?”
越成闲嫌弃地看着智心,道:“能不能别‘癫子’‘癫子’地叫我了,我有名字,我叫刘长运。”
相比智心,方丈的表现要淡定得多了,但眼中还是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施主,你刚刚说的太岁一事,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
智心冷哼道:“方丈,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个癫子为了不被送到官府而说的谎?”
越成闲说道:“风清门的疯道人不久后就要召开九母峰会议,方丈,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我确实是收到了这条消息。”
方丈点了点头,不久前,确实有风清门的弟子来送信说了这件事。
智心还是不信,他质问道:“就算如此,我还是不信。寻常人都看不见太岁,我问你,你怎么证明你刚刚就是为了抓太岁?”
越成闲弯腰,从地上拾起什么东西后扔到了智心手上。
智心触电般缩回了手:“你做什么?”
“做什么?”越成闲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证明这里有太岁啊。”
越成闲又将被智心扔到了地上的太岁尸体拿在手上,示意方丈触碰。
方丈伸手,果然在越成闲的手上摸到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阿弥陀佛!”方丈缩回了手,道:“施主,是老衲错怪你了,这天王殿里果然有太岁。”
“是吧?”越成闲将太岁的尸体收入扳指之中,接着道:“方丈,近来弘德寺的弟子或是来上香的香客,可有什么中邪的症状?”
方丈摇了摇头,道:“未曾听过。”
接着,他又看向智心,“智心,你可知道你的师弟或是来上香的香客最近有中邪的症状?”
智心思索一番后,也摇头道:“方丈,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
越成闲皱眉道:“那就怪了,这太岁出来的地方,肯定会有人中邪。因为太岁会附在那人身上吸附精气,但目前为止,这弘德寺还没人出现中邪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弘德寺的太岁是今天才有的?”
越成闲回想着他碰到太岁的几次经历。
第一次是在风清山,文膺因为下山帮助中邪的狗娃而犯了太岁,那次碰到的太岁,大概是因为已经吸了几天文膺的精气,所以比今天看到的要稍稍大些。
第二次是在青瓷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