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内的小门里,是一间小房间。女子点燃了蜡烛,越成闲看清了房间的布局,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这是你家?”
那男子低着头问道。在这房间里必须低着头,否则不注意就会撞到脑袋。
女子没好气地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子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刘长庚好不容易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张布满灰尘的凳子,坐了下来:“还没请教姓名?”
那女子愣了一下后,缓缓开口道:“叫我青苑便好,二位公子呢?”
“这是刘大牛,”越成闲抢在刘长庚之前介绍道,“我是刘长运。”
青苑憋着笑,道:“大牛?好接地气的名字。”
刘长庚一脸诧异地看着越成闲,越成闲别过头去,心中坏笑。
“我是林煜。”那男子也开口道。
青苑白了他一眼,道:“谁问你了?”
林煜也找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来人家里做客,总不能连名字都不说吧。”
“对了,青苑姑娘,你为什么见了当差的就要跑啊?”刘长庚看着青苑,“抓到你,最多不过让你交几钱银子就放人了。”
“是啊是啊,像你犯的事儿,最多交一两银子。”林煜听起来对这种事情十分熟悉。
越成闲看了眼林煜,道:“你怎么这么了解。”
林煜摆了摆手,道:“哈哈,我经常被抓。”
“不说这个了,你们不是在问青苑姑娘吗?”
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青苑,青苑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随即反问越成闲二人道。
“那刘公子,你们二位又是为什么要跟着我跑呢?”
越成闲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有事情要问青苑姑娘。”
“事情?”青苑警觉地后退两步,道:“什么事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刘长庚伸手道:“青苑姑娘别紧张,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不过是恰好路过。”
青苑还是没有放下戒备,“那为什么偏偏要找我?”
“这……”
刘长庚看了眼越成闲,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越成闲为什么偏偏找上了青苑,明明他们有那么多人可以问。
“是这样的,刚刚我们恰好听到你点了《龙门役》,觉得可能跟我们要问的事有一些关联。”
越成闲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听起来确实有些牵强。可没办法,他总不能说是直觉告诉他青苑和自己要问的事有关联吧?
“《龙门役》?”青苑嘀咕着,毫无头绪,“这和你们要问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有些玄乎。”越成闲挠了挠鼻子,尴尬地笑道。
“你们要问什么事?”青苑似乎是相信了一些,但眼神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一定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越成闲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如果青苑姑娘你不知道,我们再找旁人不就是了。”
“那你们问吧。”青苑坐在了床上。
越成闲给刘长庚使了个眼色,刘长庚便开口道:“其实,我们想问青苑姑娘,知不知道关于疽骨宗的事情。”
青苑神色骤变道:“疽骨宗?你们问疽骨宗的事情做什么?”
越成闲和刘长庚对视一眼,青苑的神色变化,他们都看在眼中,越成闲的直觉是对的,看来她确实知道关于疽骨宗的事。
“我们找疽骨宗是……”
“问疽骨宗的事情,多半是为了寻仇吧?”林煜打断了越成闲的话,淡淡开口道:“不然找疽骨宗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加入疽骨宗?”
“二位,是修仙者吧?”
“寻仇?啊,对!林兄是怎么知道的?”越成闲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们找疽骨宗,就是为了寻仇!”
“我们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因为那疽骨宗的恶人屠戮了我们同门……”
“你胡说!”
青苑突然打断了越成闲,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不,我是说,疽骨宗只在黄湮关外行动,不会去关内的。”
越成闲笑道:“可是,青苑姑娘,我们还没说我们的宗门,是在黄湮关外还是黄湮关内,你怎么就断定我们是在关内呢?”
“我……”青苑红了脸,“我不能断定,我是猜测!”
越成闲笑道:“好吧,那青苑姑娘到底知不知道有关疽骨宗的情报呢?”
青苑用力地摇着头,斩钉截铁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刘长庚忙打圆场道:“呵呵,看来青苑姑娘并不知道这件事。”
“外面的官兵也差不多走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找别人问去了。”
林煜喊住刘长庚,道:“慢着,大牛兄,我恰好也要找疽骨宗有些事儿。”
“哦,”刘长庚来了兴趣,“怎么,你也是来寻仇的?”
林煜笑道:“算是吧,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我的那位仇人,就在龙门镇。”
“要不,我们同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