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会谨遵‘那位’的意思,不再继续发展人蠹了。”
“这样就好,我们回去吧。”
越成闲松了口气,终于是糊弄好了。
人蠹母树面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些,一挥手,周遭环境变化,二人又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二楞少侠!你回来了!”
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越成闲,霍元嘉惊喜地叫道。
“呵,我早就说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人蠹母树轻轻一挥手,三人顿觉那股缚住自己的力消散开来。
刘长庚瞬步闪到越成闲身边,剑已经抵在人蠹母树的喉咙之上。
“你确定还要对我出手吗?我可不打算对你出手了。”
“你不打算和他们解释一下吗?”
人蠹母树看向越成闲,越成闲尴尬地咳了咳,然后说道:“刘长……不,大牛哥,我已经和祂说好了,祂不会为难我们的。”
“不会为难我们?”刘长庚看了眼越成闲,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你跟祂说了什么?”
越成闲又清了清嗓子,道:“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说着,越成闲疯狂地给刘长庚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这人蠹母树给糊弄了,若是再把祂惹毛了,想撤就没那么容易了。
虽说刘长庚依旧是一头雾水,可好歹是看懂了越成闲的眼色,最终还是收起了剑。
越成闲又对着人蠹母树说道:“正如我刚刚所说,话我已经带到了。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刘长庚听着越成闲训小孩一样的语气,一脸诧异。
带话?带什么话?他在说什么?
人蠹母树点了点头,道:“我日后会注意的。”
见到人蠹母树唯唯诺诺的样子,刘长庚更是诧异万分。要知道,那可是通天境大圆满的邪祟,此刻竟然对着越成闲说“我日后会注意的”。
不注意会怎么样,越成闲会一剑做掉祂吗?
“你知道就好,”越成闲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今日就到这里吧。”
人蠹母树点头,思索一番后,又道:“若是那位还有什么吩咐,你只要找到有人蠹树的地方呼唤我便可。”
越成闲心中一喜,这样说来,只要有这人蠹树的地方,自己岂不都可以假借“那位”的意思把人蠹母树叫出来为自己助力?
不过越成闲并没有将欣喜之情表现在脸上,而是佯装冷淡道:“知道了,若是‘那位’日后还有什么吩咐,我会联系你的。”
刘长庚拉住越成闲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这位’‘那位’的?”
“待会儿跟你说,现在暂时说不明白。”越成闲小声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暂时不用跟祂打。而且,短时间内,祂也不会搞出更多的人蠹了。”
刘长庚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越成闲是怎么做到的。但能做到这样,也就没了丢掉性命的危险
人蠹母树在面前虚划一道,细长的裂缝浮现眼前。正欲离开之时,万广的声音传来。
“慢着!你想去哪儿!”
越成闲瞪大了眼睛,他差点忘了,万广和人蠹母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或许可以拉住刘长庚,但不一定能劝住万广。
“万掌柜!不可!”
刘长庚先越成闲一步,拦在万广身前。
“你不是祂的对手!”
人蠹母树似乎来了兴趣,打量了万广半天,说道:“你姓万?”
“没记错的话,陶缸村那个猎户,也姓万吧?”
“我记得,他还有个孩子,你就是……”
刘长庚忽觉一股怪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万广推搡到一边。
“没错,我就是他的儿子!”
万广冷冷地说道,他周身的气势骤变,根本不像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他是修仙者!
刘长庚诧异道:“万掌柜,你是修仙者?”
越成闲也发现了,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客栈掌柜,竟然是修仙者!
“呵,我原以为你有些眼力见的,不想,连‘易骨’这层伪装都没看得出来。”人蠹母树满脸失望地看着刘长庚。
“易骨?”
刘长庚自然听过这个,这是疽骨宗独有的手段,可以通过换骨的方式将自己体内的灵根隐藏起来,怪只怪在他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万掌柜,你是疽骨宗的人?”
“什么?”
这回换越成闲震惊了,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疽骨宗,此刻就有一名成员在眼前。
“你是疽骨宗的?”
“你为什么隐瞒身份到现在?”
霍元嘉走上前来,站在万广身边,伸出手指道:“二楞兄,哦不,越公子,有些事情涉及宗门机密,还是别问为好。”
“你早就知道?”越成闲神色一变。
“越公子,我早就说了,那天我在永安王府,”霍元嘉笑道,“什么都听到了哦。”
刘长庚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报仇!”万广冷冷地说道,“本想借你们的力量,把这人蠹母树削弱一番后再出手,这样捕杀祂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