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为首的使唤后头的小弟,半天却发现没人上来。
“你们!”
他挣扎着偏过头去,发现另一个人已经将他的小弟全部制住,而且还用绳子绑上了。
“大哥!我们实在动不了啊。”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越成闲一拳敲在说话那人的头上,大概是没收住力,那汉子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旁边几个汉子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此状,纷纷老实地闭上了嘴,用急迫的眼神看向大哥,似乎在说“大哥快来救我们”。
老大冷哼一声,破口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们!连个这样瘦弱的小娃娃都打不过。”
“哼,小白脸,你以为爷爷我是被吓大的吗?你敢……”
那人话还没说完,刘长庚便收起了刀。
没一会儿,汉子丑陋的脑袋便从粗壮的脖子上滚落下来,然后他的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
“我真是疯了,才想跟你这种人讲道理。”
刘长庚摇了摇头,然后提着剑来到了越成闲所在的几个大汉身边,挥剑便要砍下。
越成闲忙制住他,“大牛!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刘长庚眼神有些疑惑,“为民除害啊?他们不是强盗吗?”
“可他们又没抢我们,再说了,你已经杀了一个了……”
越成闲指着远处的死去的老大说道。
刘长庚冷笑道:“二楞,你是不是傻。他们之前没抢过别人吗?就算我们今天把他们放了,他们下次也会去抢别人的。”
万广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刘大侠说得对,这些盗匪猖獗得很,这次如果放着不管,下次肯定又会去抢别人。”
“不会的,大侠!拦道抢劫这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跟我们无关!”其中一个人用下巴指向已经死掉的老大,试图把锅全部甩给他。
“哼,”刘长庚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厉声喝道:“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我问你,你有没有干过拦路抢劫的勾当?”
可那人不知是被刘长庚的气势吓到了,还是被刘长庚夹在脖子上的剑吓到了,低着脑袋,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什么。
“大侠,我错了。大侠,我错了……”
“你错了?”刘长庚腕部一转,那人的脑袋也落了地,“那你以死谢罪吧。”
“大牛!”越成闲见又死一人,忙上来夺过刘长庚的剑,“你做什么?把他们交给官府不就好了!”
“元嘉兄,这附近哪有官府?”
霍元嘉似乎是被刘长庚连杀两人的举动吓到了,越成闲又问了一遍,他才哆嗦着说道:“应、应该,在、在……”
万广接过话茬,“最近的官府,在郓州城,不算太远。”
越成闲说道:“那我们把他们送到恽州城,送交官府。”
“对对对,大侠,把我们送到官府吧!”
“你难道觉得,这种人送交官府就有用了吗?”刘长庚指向刚刚说话那人的脸,他的脸上有一个“囚”字,“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越成闲沉默了。
在犯人的脸上印囚字,就是为了告诉别人,这个人犯过事儿,坐过牢。他又看了一圈,这些拦道打劫的,所有人脸上都印着“囚”字,这也就说明,他们都坐过牢,但出来以后,还是在这里做着打劫的营生。
“这下知道了吧,若是将他们送到官府,出来以后,他们还是会在这里做些害人的买卖勾当。”刘长庚一把夺过越成闲手上的剑,“剑拿来!”
越成闲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看着那几个强盗嚎叫着人头落地。
“走吧。”
一行人再次上了路。
越成闲沉默不语。
他知道,刘长庚所言并没有错,他们今天不杀这些人,下次这伙人还是会去抢别人的。在他们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而且,若是将这伙人送到官府后,他们出来以后,还是会继续老本行。
可是……
越成闲不知道可是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从小在现代社会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法行为不可由私刑来处罚,应当交由法律来制裁。
但这伙人的出现似乎告诉了他,这套道理在大千界根本就行不通,大渊的律法并不能彻底制裁他们。而刘长庚这种私刑,似乎才是对付这类人的最好办法。
“怎么,二楞少侠,在想刚刚的事?”
万广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将越成闲思绪拉回。
“啊,是的。”
万广说道:“你是否觉得大牛少侠的处理方式过于激进?”
刘长庚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我,可能吧。”越成闲点点头。
“我倒是觉得,令兄做得对,对付这些人,不必手软。”
万广撩开马车的帘子,他的脸上果然没有表情。
“他们的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了,死不足惜。”
霍元嘉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回来,此刻,他说话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