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彻底从东边升起之时,二人已经离开了刚刚的林子。
“到这儿他们应该就不会追上来了。”
越成闲看了一眼后头,胡老太爷和四白老人都没有追上。
“希望他们在那儿再多打会儿,”越成闲驾着马,自言自语道,“最好是两个人斗个两败俱伤,然后都死在那儿。”
“对了,刘长老,你的伤势如何?”
越成闲扭过头去,发现刘长庚正用力掰着自己的脖子。因为脖子扭转的角度实在过于离谱,导致越成闲就像看到了恐怖电影里提着自己脑袋的鬼一样。好在“咔嚓”一声后,刘长庚的脖子还是复归原位。
刘长庚晃了晃脑袋,似乎在确认自己脖颈的灵活度。
“刚刚休息了一会儿,我现在好多了。”
越成闲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刚刚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差点以为你活不成了。”
“活不成?”刘长庚失声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好歹也是通天境修为,身体比常人要坚韧得多,再怎么说也不会受了几招便一命呜呼。”
“况且,我风清门有个秘术,实在危急之时,动用那秘术便可绝处逢生。”
“什么秘术?”
刘长庚卖了个关子,“等你到通天境,自然就会知道了。”
“刚刚在那里情况危急,我没有过多追问,”刘长庚从板车上坐起,问道,“我从你刚刚召出的那女子身上察觉到了浓厚的妖气,你刚刚说,她是我们这边的。你确定她不会对你不利?”
越成闲摆手道:“放心吧,刘长老,那女子只是我七宝诡匕的威能所召出的供我差遣灵体,不会对我不利的。”
“原来是这样。”刘长庚又问道:“方才那四白老人会对胡老太爷出手,想必就是因为她吧?”
“没错,如梦可以让人陷入幻觉,而且比胡老太爷的幻觉要高明得多。”
“不过可惜的是,她一次好像只能让一人陷入幻觉,不然那胡老太爷也难逃一劫。”
刘长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既然这匕首功用这般强大,想必副作用也异常难挨吧,这东西你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副作用?”
这词从刘长庚嘴里蹦出来之前,越成闲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七宝诡匕也是仙宝,他这般频繁地使用,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副作用。
“怎么了?”
刘长庚见越成闲久久不说话,便以为他陷入了使用仙宝的副作用中。
“不,没什么,我只是……”越成闲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刘长庚。
“你到板车上来吧,还是我来驾马。”
二人调换位置,越成闲靠坐在板车之上,决定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刘长庚为妙。
理由很简单,用了这么久,越成闲却从没有因为使用七宝诡匕而受到什么特别的影响。
除了七宝诡匕之外,越成闲用过最多的仙宝便是缚仙尘和金钟了。这两仙宝虽说效用强大,但副作用也是真的大,尤其是金钟,只要意志稍稍不坚定些,就会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再说了,我自己都搞不清的事情,没必要让他也跟着担心。”越成闲是这么想的。
“对了,刘长老,你说,这罔山胡氏来追杀我们,到底是永安王指使的,还是乔远山指使的?”
刘长庚思索了一下,反问道:“他们两人不是一伙儿的吗?谁指使的有什么区别?”
越成闲摇头道:“当然有区别,我昨日救了乔远山的儿子。若是乔远山指使的,说明他忘恩负义……”
“难道不是他指使的,就能证明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了吗?”刘长庚冷哼道:“乔远山若真是知礼义之人,便不会放纵永安王派人来追杀你。”
越成闲低头一想,刘长庚说得好像有道理。
说起追杀,越成闲忽然想起自己从胡迩纨手上扒下的扳指来,“对了,刘长老,我从胡晋手上扒下一个扳指,还没来得及细看里头有什么宝贝。”
刘长庚一听宝贝,语气缓和了些:“倒在板车上看看。”
越成闲便从自己的扳指中取出胡迩纨的断指,消掉胡迩纨留在扳指上的真气印记后,在扳指上滴了自己的血认了主。
“我来看看,罔山胡氏的二公子,都有些什么宝贝。”
越成闲将扳指中的东西倾倒而出。
但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除了几两碎银和几本书外,无非是一盏不起眼的小铜樽。
“哼,我还当是什么阔少呢,原来不过是个穷酸货。”
越成闲将几两碎银收入扳指中,翻了翻那几本书,发现是雕骨相关的书籍,也一并收入了自己的扳指中。
“这酒樽,是仙宝吗?”
越成闲疑惑地拿起那个酒樽,他不明白,为什么胡迩纨会将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酒樽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
“刘长老,你看看这个。”
刘长庚接过越成闲递过的酒樽,看上去确实平平无奇。底部有个奇怪的图案,就像。无论他如何往其中灌入真气,酒樽都没有反应,所以也不像是仙宝的样子。
“我也没见过这东西。”刘长庚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