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前脚刚出去,白良后脚就坐到陈大师边上了:“陈大师,我就说我这朋友中了邪吧。我跟你说,他那女朋友还邪门呢!”
陈大师一揉右眼,道:“你这朋友,看样子是中了邪了,刚才吃掉腐烂的水果,再结合你之前描述的纸人女友,这邪祟可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
“那大师,”白良担忧地说道,“我朋友还有得救吗?”
“事在人为。”陈大师皱了皱眉头,“这样吧,白先生,我先趁着你朋友离开的这段时间,在他家里贴些驱邪的符文,清理一下房子里积压的脏东西。”
说到“脏东西”三个字时,陈大师加重了语气,白良连连点头:“好好好,辛苦陈大师了。”
陈大师起身,从长衫内兜里掏出张黄符来,贴在越成闲的床头。
“大师,这符贴了以后,我朋友就能好起来吗?”
陈大师叹了口气,又故作高深道:“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白良重复着这句话,咀嚼着其中深意,然后忽然一拍脑袋:“我悟了陈大师,您的意思一定是,虽然难,但还要尽力而为是吗?”
陈大师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白良不禁感叹道:“果然,大师就是大师,真是有责任心。”
小区外的某个公厕里,越成闲见四下无人,便掏出了七宝诡匕。
“如梦,在吗?”
越成闲等了半天,都不见回应。
“如梦?在吗?救个急!”
隔壁厕所单间传来一阵敲打声。
“兄弟,我不叫如梦。还有,你这出来拉屎不带纸,这可不是好习惯啊。”
下面的缝隙传来一包纸。
“今儿个你得亏是碰上我了,碰上别人还不一定理你呢。”
越成闲盯着那包纸陷入了沉思。
“快点接啊兄弟,麻溜儿的,我腿都麻了。”
越成闲赶忙接过纸:“谢谢兄弟。”
“下回可记得带纸啊。”
一阵冲水声后,那人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厕所。
“怎么了,公子?”
越成闲舒了口气:“如梦,你可算来了。”
“我要你帮个小忙。”
于是,越成闲便将白良和陈大师的事告诉了如梦。
“算命?公子,你一个修仙的,还信凡人给你算这个?”如梦疑惑道。
越成闲摇头:“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听个乐呵,主要是我那朋友,他大老远跑来,就为了这事儿,我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是不。”
如梦听起来还是有些犹豫:“可……”
“帮帮我吧,如梦姑娘。”
架不住越成闲软磨硬泡,如梦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
“那我们走吧。”
越成闲打开隔间门,一出门,就碰到个左手夹着烟,右手扶着二弟的中年男人。
看到越成闲和如梦一齐从隔间走了出来,那男人呆滞住了,就连烟头烫到手都没反应。越成闲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男厕所。
“不好意思啊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越成闲一面道歉,一面拉着如梦飞奔出了厕所,男人后知后觉的尖叫在身后荡开,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如梦,还是被烟头烫到了。
一路跑到了小区门口,越成闲敲了敲保安室的门:“师傅,开个门。”
师傅原本看报纸的头抬了起来,不经意间看了看敲窗的人,这一看不要紧,老头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你你你,你带着纸人做什么?”
大爷跳了起来。
隔着玻璃,越成闲只看见大爷手舞足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以为他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便指了指门禁,做了个开门的动作。
“师傅,我说,开个门。”
大爷“唰”一下拉开玻璃窗,“你吓到人怎么办?”
越成闲一脸疑惑:“吓到人?我刚刚吓到你了吗大爷?”
他想想,可能是自己刚刚敲玻璃窗太用力了,吓到大爷了,便道了个歉。
“大爷,我错了。我是八栋的,出门出得急,没带门禁卡,帮我开个门。”
大爷看了眼越成闲身后牵着的花花绿绿的纸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按下了开门。
“以后别吓人了!”
大爷朝着越成闲的背影喊道,越成闲一挥手,原本背对着大爷的纸人恰好正对着他。
大爷吓得一激灵,赶紧回了保安亭。
“现在的年轻人啊。”
坐电梯时,来了一个牵着金毛的年轻女子。
越成闲礼貌地给女子让了个位置,女子看见越成闲背后的纸人,吓得尖叫一声。
“小姐,你没事吧?”
年轻女子伸出一只手,“你大白天的,带着那玩意儿干嘛?吓人?”
“吓人?”越成闲联想到刚刚的大爷也在说自己吓人,便问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我吓人?如梦,我吓人吗?”
越成闲回头看向如梦,如梦摇摇头,“不啊。”
女人近乎吓晕在电梯里,她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菩萨保佑”后,壮着胆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