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京城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经过了城门口的盘查,二人径直往城西他们住的客栈走去。
刚到门口,那小二便认出了二人。
“二位客官,你们走了怎的也不跟俺们说一声。”
刘长庚作了个揖,道:“我们临时有个事儿,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二指着某一角的行李对二人说道,“这是二位的行李,马在院子的马厩里。”
“谢谢,谢谢。”
二人刚拎上行李,便有一阵嘈杂声传来。
“抓刺客!抓刺客!”
接着,“咚”的一声巨响,客栈的侧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倒在越成闲跟前。
“救、救我!”
那男子扒拉着越成闲的裤脚,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还有同伙儿!一并抓起来!”
一众官兵吵吵嚷嚷地涌了进来,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将越成闲和刘长庚二人团团围住。
店小二凑上前去,小声问一个拿枪的士兵:“军爷,怎、怎么了?”
“永安王府办事,也要向你请示?”
那士兵用枪尾戳了小二一下。
“上一边儿去!”
小二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忙起身找装柜的去了。
永安王府?越成闲想起先前在城门口看见的那个遛鸟的年轻人来。
刘长庚准备放下行李,却被一个士兵用剑抵住后背。
“别动!”
“军爷,我放个东西。”刘长庚赔着笑,但周围的士兵没人理会他,他只能维持着放东西的那个动作。
越成闲说道:“军爷,我们真不是刺客。”
一个没穿甲胄的中年人从士兵中走了出来,看上去像是这帮人的头头,他冷哼道:“不是刺客?不是刺客那这个刺客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长庚说道:“冤枉啊大人,我们刚到京城。”
“刚到京城?”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恰好小二带着掌柜的从后面走出。
“大人,”掌柜的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双目无神,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半点感情,“来小店有什么事儿吗?”
“昨夜有个刺客,想要刺杀永安王,我们一路追捕至此。”一个士兵踢了踢那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掌柜的点头道:“那既然各位大人已经抓到了刺客,不知可否赏个面子离开?我们小店还要做生意。”
那中年人瞄了一眼掌柜的,冷笑道:“做生意?你这客栈藏着刺客的同伙,你可知道?”
掌柜的看了一眼被士兵围住的刘越二人,淡淡道:“什么同伙?小人没听说过。”
中年人又道:“那我问你,这二人昨晚在何处?”
掌柜还没答话,小二便插嘴道:“回大人的话,这二人昨晚不在我们客栈。”
“不在你们客栈?”中年人冷冷地看着越成闲道,“那你们昨晚在何处?”
“大人,我们昨晚不在城内,所以不可能行刺的。”
刘长庚掏出自己身上的文书,那中年人只扫了一眼,便摇摇头,“这东西也能造假,不能作数。”
“冤枉啊大人,我们真不是他的同伙!”刘长庚说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问他?”一个士兵踢了踢那个倒下的刺客,“他都昏死过去了,怎么问?”
越成闲说道:“大人,我们向来遵纪守法,真的是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带回去审审就知道了。”那中年人一摸胡子,一扬手:“带走!”
一群士兵便将二人绑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客栈。
客栈里,掌柜的脸上终于有了神情,是不悦:“小李,刚刚为什么要抢我的话。”
“掌柜的,这浑水可趟不得。”小二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换了个人,一边收拾刚才的狼藉,一边说道:“如果不尽快把他们打发走,万一那些王府的来查咱们店……”
小二停住了话头,因为外头有人来了。
“这位爷,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那人面相很凶,坐在桌前,不停地敲着桌子,“掌柜的,还有客房没?”
掌柜的又恢复成了没有表情的样子:“有,客官几个人?”
永安王府里,刘长庚和越成闲正被两个士兵押着。
越成闲问道:“军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两个士兵一个都不说话。
“别问了,他们是不会说的。”刘长庚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遭遇,反过来还劝越成闲看开些,“看开点吧,说不定过会儿就把我们放了呢?”
越成闲心中虽然对此存疑,但没有办法。他动过逃跑的念头,但一想,万一被抓回来,那不是更加说不清了吗?所以他最终和刘长庚落得一样的心境,万一过会儿把我们放了呢?
永安王府实在是大,而且七弯八绕。从进门起越成闲就在数,一共经过了十二扇拱门,八条长廊,最终两个士兵才在一座漆成红色的屋子前停下。
“进去!”
越成闲和刘长庚被推进漆黑的屋子中,屋子没有开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