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就像见到太岁那次一样。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独眼道士也起码也是个通天境的高手。
不过很快,威压消失了。
“怎么样,小子,现在还觉得贫道是野道士吗?”
那道人冷哼一声,并不去看越成闲。
越成闲假意奉承:“我平生所见修行者众多,竟无一人实力能出师父其右。”
道人高兴地眯着眼睛,“你改口倒是挺快,不过,收不收你这个徒弟,还要看我心情怎么样。”
“小子,你叫什么?”
越成闲恭敬地回道:“越成闲。”
“陈道长,你把他收了做徒弟,我们的人魈该怎么办?”杜万海见陈劲松在这儿收起了徒弟,凑了上来,神情焦急。
但陈劲松却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子,你去办件事儿。”
“师父只管吩咐。”
“去给我在杜府找三个下人来,还有,把他带出去。”
陈劲松指着那背黑包的络腮胡子,然后又递了块玉牌给络腮胡子。
“回头可别说我误了你的事儿。”
那络腮胡子点点头,接过了玉牌。
“凭什么他可以走?”
底下那些人魈不愿意了,但陈劲松只是略微一瞪眼,刚起的骚动便停了。
见又少了一个人,杜万海更急了,“怎么还把他也放走了?”
陈劲松则满脸不在乎,“他能看出饭菜的问题,所以是不可能吃这些天的饭菜的,自然也不能当人魈。”
杜万海这才不再纠缠。
越成闲听了这个任务,大喜过望,这下他就能出去找刘长庚了。同时,他也上下打量着这络腮胡子,他究竟是谁?从刚才陈劲松摸了他身后背的黑包后,对他的态度便不同了。
“发什么呆呢?时候不早了,还不快去?”
越成闲赶忙带着络腮胡子离开了这小院子。
路上,越成闲自然也是难掩好奇,问起了络腮胡子,“兄弟,你跟那独眼道士认识吗?”
络腮胡子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他怎么肯放你走的?”越成闲又问道。
络腮胡子并不回答。
越成闲看了一眼他背后的黑布包,“你身后背的是什么?”
络腮胡子警觉地将布包捂着,“不该问的别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卖关子。”越成闲不再过问。
两人很快就到了门口,越成闲惊喜地发现刘长庚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刘长庚迎了上来,“不过这么些小事儿,这么久还没解决?”
越成闲苦笑道:“小事儿?你可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这位是?”刘长庚注意到越成闲身边有个生面孔。
“在下黄韹。”络腮胡子抱拳道。
刘长庚也抱拳还礼,“在下刘长庚。”
“我听过你,你是风清山的道士?”黄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越成闲,“你们认识,那你也是风清门的?”
“哈哈,竟然知道我刘某,莫非黄兄也是修行者?”
“也算是吧。”黄韹挠了挠头。
刘长庚不经意间瞟到了黄韹背后的黑布包,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黄兄此次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黄韹见状,也知道这刘长庚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有大事要发生了。”
“可方便告知一二?”
黄韹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若是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刘长庚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越成闲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呢?”
“好了,小兄弟,我也要走了。”
黄韹向二人告别,踏出了大门。
刘长庚疑惑道:“你不是没破除锁宫符吗?他怎么能直接出去?”
越成闲想起独眼道士给了黄韹一个玉牌,“他身上有设下禁制的人给的通行玉牌,自然能出去。”
“你们碰到了设下禁制的人?”刘长庚疑惑道,“对了,你还没说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儿,怎么过去了这么久?”
越成闲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长庚,包括那恶心的肿块,也包括独眼道士要收自己为徒。
“所以,你是说,你打败了那个肿块?”刘长庚一脸的不可思议。
越成闲点头,“是啊,那东西现在还在我的扳指里呢,要不给你看看?”
说着,越成闲就要从扳指里将那肿块召出来,刘长庚连忙打断他。
“下次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道士有没有问你,让你找三个下人是要干嘛?”
越成闲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杜万海倒是提到了什么人魈。”
“人魈?”刘长庚一脸难以置信,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那道士疯了?四十九个人魈?这是要干什么?”
“人魈是什么?”越成闲匮乏的修行知识显然不支持他听懂这个词语。
刘长庚解释道:“人魈是一种耗材,是在一些禁忌的法术上献祭用的。养人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