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有搭没一搭说着话,转眼到了傍晚。
贺王已准备好了晚宴,本以为只有相熟的几人,去了一看,竟有一众高官作陪。
贺云丹也在坐在一旁,倒是不如白日那般嚣张跋扈,反而笑得一脸恶心巴拉。
一个从没见过的大人上来敬酒:“苏神医,久仰大名。但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神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回春妙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请讲。”
“在下母亲六十有五,总有偏头疼之证,疼起来数个时辰不见好转。喝了很多草药也不见好,可否请苏神医上门给看看?”
偏头疼现代医学都无法根治,只能吃止疼药,苏如锦笑了笑:“头疼之证最为棘手,您母亲年纪已大,实在不宜常吃草药,宴后我给您准备几颗止疼药,头疼厉害难忍时服下,半个时辰便可缓解。”
大人忙敬上一杯酒:“谢苏神医赐药!来,我敬您一杯!”
这大人敬得庄重,苏如锦不好不喝,便拿起酒杯。叶帷安轻轻拽了过去:“我来…”
说完便一饮而尽。
可抬眼便碰上贺云丹满是得逞的眼神,苏如锦心下忐忑,总觉得不安稳。
还未等想清楚,门外突然连滚带爬进来个侍卫:“不好了,王上又昏迷了,还吐血了!”
苏如锦沉默几秒,倏地站起身,往北尧王寝殿走去。叶帷安随即起身想跟上去,但立马被两个大臣拦下:“叶将军留步…”
苏如锦没空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快步往寝殿赶去,四人紧随其后不敢疏忽。
苏如锦沉声问道:“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期间谁进去过?”
侍卫忐忑不安,支支吾吾:“没…没谁进去。就突然吐血了…”
没再说话,到了寝殿门口,却看见一个小丫鬟用托盘端着一小堆摔碎的瓷片往外走。
屋内,已有医官在侍奉。
“把过脉了?何解?”苏如锦无视旁人探究的目光,直接放肆地坐在床边,搭上了北尧王的手腕。
探了几下,急而涌,是情绪有大的起伏导致。
苏如锦环视屋内一圈,冷声道:“刚才是谁在王上屋内?”
没人说话,可若是当真没人在屋里激怒了北尧王,何至于如此吞吞吐吐。
一圈丫鬟侍从都低着头,苏如锦突觉自己已经置身一个巨大的阴谋网中,只是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竟连北尧王都下手。
叶帷安本想跟上苏如锦,奈何被几个大臣拦住,又不好直接拂袖而去,只能暂时周旋其中。
可没说几句话便觉得脚步发软,浑身的血液仿佛奔腾起来,体温也逐渐上升。
他迅速回想,这席间的酒并无问题。但自己喝的最后一杯,因为是刚才有人敬苏如锦的,他倒是没特别注意,难道那酒中有人下药?
此时他已有些手脚发热,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向了小腹,他已经可以确定,有人给自己下了媚药。
这酒原本是给苏如锦的,难道那歹人是想给她下毒?
可来不及细想,他已经浑身不适,觉得自己胀得厉害,只能装作镇定辞了众人,往门外走去。可每一步都难以忍受,他咬紧牙关想先回院子。
没走几步,身后扑上来一个人,搂住了他滚烫的身子。
“叶哥哥,是不是喝醉了啊,云丹扶你回房?”
他看着贺云丹一脸娇羞得逞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原来贺云丹料定自己肯定会代替苏如锦喝下那杯酒,所以这毒一开始就是给自己下的。
他一把推开了贺云丹:“公主,自重!”
声音却出卖了他。
听着他沙哑沉重的嗓子,贺云丹浑身一震,恨不得立马扒了他。
她又冲上去,胡乱扒着自己衣服,挺着胸往叶帷安身上送:“叶哥哥,我哪里不好,你偏要那个妖媚的贱人作甚!我来给你当解药,好么?你别忍了,这是西域媚药,你今晚若不发泄出来,可是要废掉的…叶哥哥…”
女人如水蛇般往上蹭,试图去碰男人的敏感处,却被他一把钳制住脖颈,双眼愤怒地盯着她:“贱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说罢慢慢收紧用力,贺云丹快要窒息,看到他眼中狠毒的杀意,拼命喊出几个字:“你若杀了我,北尧的兵你一个也得不到!”
叶帷安这才有些理智,稍稍松开了锁她喉咙的手,转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伤口上,发出一声惨痛的闷哼。
这痛感让他有了瞬间的清醒,他狠睨了贺云丹一眼,想回院子跳进那个冰冷的池子里醒醒,可每一步都艰难得很。
身后贺云丹丧心病狂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冷静:“叶哥哥,你别想躲了,苏如锦已经被我困在父王寝殿,今晚她是出不来的,你若不从…我便,叫人弄死她。哈哈哈…”
叶帷安握紧了拳头,胸口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了些许冷静。他赤红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