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说完,叶帷安便含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咬了口她的舌尖:“我说过,你喜欢谁,我就杀了谁。我做不到跟任何人分享你。”
苏如锦舔着被咬疼的舌尖,拍他胸口:“你滥杀无辜。”
她今天刚跟业暝说了,叶帷安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无辜?哪里无辜?任何一个让你喜欢上他的男人,都死有余辜。”
苏如锦无语…她从没见过叶帷安杀红了眼的模样,从两人初见到现在,叶帷安都是好声好气,甚至轻声细语跟她说话,照顾她。
她便以为,叶帷安是好脾气的。
业暝说得对,叶帷安只在她面前良善些。这一路听所有人对叶帷安的描述,他就是杀人头点地、手段狠厉的东平王。
但不知为何,苏如锦一点不怕。
这就是叶帷安带给她的安全感,即使他浑身嗜血,她也愿意冲进他的怀抱。
她依旧瘫在叶帷安怀里,甚至蹭了蹭他的腰,悠哉极了,挺了挺胸故意去蹭他,笑着问:“可惜,你杀不了业暝,也杀不了兰因……嘿嘿”
“锦儿,所以说,你真的让我为难。”
……
次日清晨。
大雪纷飞。
安锦阁大厅,一张圆桌,10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先开口。
苏如锦看了一圈,觉得自己要养活这一大家,属实辛苦,便开口问陈棋宣:“陈掌柜,近日生意如何?”
“好得很,一开始有贺王帮忙宣传,大家都来买那个…就那个药!但是您不是定的规矩,一天只接待一位贵客,大家就都排着队等,每日一开门就是喊价的,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价高者得。收益我都存在您的钱箱里,太多了只能换成银票…吃完饭我给您看账本。”
苏如锦点点头,她已经料到这个局面了,想必安锦阁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北尧。
等到了南兰,她便在南兰国都开第二家分店,就算逐步打开市场了。
“别想了,先吃饭。”
叶帷安依旧坐在她身边,给她布菜,但是如今话却少了很多。
要是一月前,他定是要一边吃饭,一边小声说着:“不准吃甜的,先吃菜,吃饭少说话,口味喜欢么……”
诸如此类,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半天。
苏如锦嚼着菜,轻轻抬眼去看他,他还虚弱,脸也瘦了些,眼底有一丝乌青,定是近十几天也没睡好。她突然觉得心口梗塞,食不下咽的滋味。
便偷偷用闲着的那只手去抓他手。
幸好有宽大的袍子遮挡着,看不出什么。她勾着嘴偷偷笑,因为她捞到了叶帷安的左手,还被他紧紧攥着。
桌下,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大一小两只手缠在一起。
她再抬眼去看,叶帷安神色果然舒展了许多,还不经意地瞟了她一样。
业暝却突然发话了:“阿鸢,何日启程去南兰?”
苏如锦被吓了一跳,不知怎地慌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放在桌上端着碗快速扒了几口饭。
叶帷安感到手心一空,慢慢收回了左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绷紧了肌肉。
苏如锦想了想:“等他伤好些。再有一事,业暝,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去郝元佳那里解释一番?我不想带着元佳的恨意离开北尧。”
“好,我去解释。”
业暝说完便给苏如锦夹了一块豆腐,她不敢去看另一旁的叶帷安,囫囵着吃了下去。没吃出什么滋味,但好像吃完这一口就饱了一样。
堵得慌。
兰因看着众人一个比一个难以接受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当苏神医的哥哥,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如锦胡乱扒饭,还未咽下去,耳边便传来一声焦急刺耳的喊叫:“苏神医,出事了出事了。”
是贺王的声音。
果不其然,纵使大雪纷飞,贺王也跑得脸红脖子粗,他一把扯过苏如锦,在他耳边小声道:“王兄昨夜突然晕厥,本以为是操劳过度,施针便好。但宫医扎了一天,我看着都快扎成刺猬了,王兄也不见好。只能来求你了,咱快走吧,别吃了!”
苏如锦皱着眉看了贺王一眼,他急的满头大汗。
“乌月乌南,拿药箱去。鸣珂鸣川备马。”
这一去估计最少三天,苏如锦不放心扔下叶帷安,她看了眼依旧坐在桌边的两人,将目光放在业暝身上。
“业暝,我得去北尧王宫一趟,你趁着这几日和郝元佳把话说清楚,她对你痴情的很,可别伤了她。”
业暝点点头,瞥了叶帷安一眼。
叶帷安一直低着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苏如锦先跟业暝说她的行程。如今正抿着唇黑着脸不悦。
苏如锦跟业暝交代完了,就没再说话,也没看他,好像忘了这个人般。自顾自去柜台里翻了两盒药出来,陈棋宣认出来了,这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