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今,他不仁在先,也休怪我心狠。”
叶继渊笑了笑,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侄儿,自小就聪颖有骨气,不管什么事一点就通,唯一可惜的就是非皇后所出。
叶继渊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或早或晚,终于来了。他放下稻草人,看向叶帷安的佩剑。
这是先皇赐予他的。外人都以为这把剑是辅龙青霜……
“侄儿,既然你已下定决心,这次前来找我是有何后顾之忧?”
“王叔,我知您与顾老将军一生交好,您可知道……”
话未说完。
叶继渊立马跳脚,在院子里咆哮起来:“交好?我和那老匹夫交好个屁!他当年在大殿上掐着我脖子骂我!我可是皇亲国戚!他敢…”
“这……当年之事吾亦有耳闻,听说是因为您先踹了他屁股。”
叶帷安有些尴尬。
叶继渊面露不满,坐在石桌边低吼:“我说,你是我侄儿还是他侄儿?怎么帮外人说话?”
外人?
其实倒也不算外人,叶帷安暗想:我虽是你侄儿,可也是他孙女婿啊!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王叔,顾老将军尸身在何处…”
叶继渊靠着石桌,一脸惆怅:“我把那老匹夫埋了…跟我斗了大半辈子,竟还是我亲手埋得他。可是我不埋,没人敢埋啊。那些尸体在他顾府曝尸了三天,没人敢管。”
叶帷安追问道:“那顾家坟冢在何处?”
“后山,就我这院子后面。近得很…我一不开心就去他坟头骂他!可惜骂了那么多次,他也不知给我拖个梦…”
说着,叶继渊竟哭了。
年过半百的脸上流下浊泪两行,忽而又定睛。
抹着眼泪低声说:“说来奇怪,他家那三岁小儿竟不在尸体中。我在顾府转了两圈也没寻到,按理说这小儿不可能活的!侍卫们亲眼看着被抹了脖子,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