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清晰地感觉到了端木初泽身上的杀意!
这一点,倒是并不让她感觉到害怕!相反,此刻她竟然是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位英勇,且心系百姓的夫君,简直就是她最大的幸运!对于那些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破坏燕地安定的人来说,仁慈,就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和这种无良的行为。
唯有杀戮和严惩,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当然,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故意为之,那么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
沐心暖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端木初泽身为燕地之主,是多么的不容易。除了要兼顾对内的这些安抚,还有要严防对外的突厥,甚至是连明王的动向,他都要兼顾到,他也不过才是一个人,也没有三头六臂,这与治理一个国家,有何不同?
就是这么一刹那,沐心暖对端木初泽,便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心疼!
这是她的夫君,是她要依靠,并且是信赖一生的男人,有这样的夫君,她该是何等的骄傲?
“阿泽,告诉我,只要我们严防突厥,那么,我们这里就会安定繁荣,不会再有战争的,对吗?”
“放心!祁山若是这么好闯,数百年来,突厥也不会就只成功了一次!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燕地现在的将士还都是十分精锐的。再好好地训练一番,相信一定能成为我大雍的一把利器,让突厥人闻风丧胆的!”
沐心暖淡淡一笑,有些崇拜的态度道,“你本就是我大雍的战神!多少年来,也唯有你,能将突厥击溃了百里。我的阿泽,是个英雄!”
那句我的阿泽,真的取悦了端木初泽。
“阿暖说的真好,来,再叫一声听听。”
沐心暖脸一红,不过仍然是十分顺从地低喃了几句,“我的阿泽!我的阿泽!”
端木初泽开心大笑,将沐心暖整个儿就揽入了怀中,低头轻轻地吮吻着她的红唇,以自己略薄的唇形,来细细地描绘着她美妙无比的唇线。
“别!这里不是家里。”沐心暖总算还是清醒着,伸手就要推他。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放心,不会有外人在!”端木初泽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因为他始终是不肯离开她的樱唇。
“阿暖,我的阿暖!”一吻作罢,端木初泽紧紧的搂着沐心暖,这一刻,他是真恨不能马上就到花朝节了!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让你及笄呢。”
沐心暖脸色绯红,“你急什么?也不过就是还差上半个月了。二月初二,便是花朝节了。”
端木初泽愣了一下,随即浅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阿暖,总算是也能说出一句让我心痒的话了。”
沐心暖有些埋怨地挖了他一眼,“这里可是钟楼,莫要胡来。”
端木初泽微微挑了挑眉,低喃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等你及笄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心暖的脸蹭的一下子,便觉得热辣滚烫了!
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听得他的一声大笑,再然后,便被他紧握了小手,再被他给强行戴上了一顶帷帽,两人一起下了钟楼,也跟寻常的百姓一样,开始在这热闹的街市上闲逛了起来。
“阿泽,你看,那是什么灯?好漂亮呀!”
“那是走马灯,民间很有名气。你以前没看过?”
沐心暖摇摇头,以前虽然也出来过,可是看的灯会却不多。而且自从那年她在元宵节上遇袭后,就再也没有看过灯会了。
“走马灯是花灯中一类独特的观赏灯种,走马灯通常是在灯中置一转轮,在其上贴好用彩纸剪成的各式人物、花鸟等形象,轮下点燃蜡烛,热空气上升,使轮子转动,纸像也就随之转动,画面连续不断,动感很强,引人入胜。许多人都是对此爱不释手呢。”
沐心暖对于他的话,似乎是有些听不懂。
看到了她有些疑惑的眼神,端木初泽轻咳了一声,讪讪一笑,“你看这红色的纱灯是用麻纱或葛麻织物作灯面制作而成,多为圆形,通体大红色,在花灯的上下两处,分别贴有金色的云纹装饰,底部配金色的穗边和流苏,美观大方,喜庆吉祥。”
沐心暖的注意力又被他的话给引到了各色的花灯之上,整个人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阿泽,你看那边,似乎是在唱戏呢。我怎么不知道,这上元节竟然是还有唱戏的风俗?”
“哦,这是花灯戏吧。在祁山一带,多有表演,我也是曾听徐海说过的。这边唱的小戏大多是反映百姓们种田、爱情及百姓的日常生活,活泼轻松、风趣诙谐,内容虽然单调粗浅,但为老百姓所喜闻乐见。你也要看?”
看出她对此似乎是有很深厚的兴趣,端木初泽也不想扫了她的兴,便笑问道。
“可以么?”沐心暖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紫一,去付银子。”
“是,公子。”
紫一的面色仍然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前一步掏了银子,两人便在最前面中间的位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起了花灯戏。
两人边看边走,看到了稀罕一些的小吃,自然又是要停下来尝一尝。
紫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