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沐清轩的嘴巴快,再加上楚荣当年救了沐心暖一命,这几年又是常来,所以,沐清轩对楚荣是一点儿也不排斥的,当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楚荣听完,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刚那样说,难怪沐心暖会生他的气,说出来的话还是那般地难听!是自己活该!
“阿暖,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沐心暖睨他一眼,轻叹一声,“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心情有些不好罢了。”
“可是因为那个金二?你放心,回头我就想法子去让人收拾他一顿。”
“你瞎说什么呢?他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身分?何苦要跟他一般见识?再说了,我的事,我不是已经跟金世子言明了。相信他会想法子绝了那位二公子的念想的。”
“可是。”楚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自己再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惹她不痛快。
“阿暖,对付金二,你找我不也是一样的?何必非得去找那个金阳呢?”
“金世子好歹是他的兄长,而且平日里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是比较长的,找他,自然是会更方便一些。而且,金世子便是为着定远侯府的名声考虑,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他的庶弟的。”
楚荣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那行吧,那你打算如何?若是那金世子管不了金二呢?”
“再说吧。左右我也是深闺女子,平日里又不出门,他还能如何?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竟然是与那金二公子联起手来对付我,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罢了。”
沐心暖瞥到了那门外的一抹青色的衣角,那料子,不是前不久,自己才亲手为她的两位弟弟选的?微微勾起唇角,表情却是难得一见的落寞。
“阿暖,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的那个庶妹,真真不是个东西!哪有她这样儿的?竟然是联合了外人来害自己的嫡姐?她就不怕遭报应不成?”
沐清轩却是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个沐心瑶的脑子里头都是些什么?若是姐姐的名声毁了,对她来说有何好处?竟然是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让姐姐嫁给一个庶子?这丢的可是整个沐家的脸面!”
“我原以为是二妹妹于那位金二公子有情,那日荣月来回我,说是给他们兄弟三人送补品的时候,还曾撞到了他们在一起说话。我想着到底也是有关妹妹的清誉,便没有人让人声张,可是不成想,他们二人在那儿密谈,竟然是琢磨着如何来对付我?”
沐心暖说着,便苦笑一声,摇摇头,“我身为沐府的嫡长女,自认已是做得很努力了,这几年帮着母亲管家,料理后宅之事,自问是从未短过她一两银子,更未少了她一套衣裳。只是我竟不知,在她的心里,竟是恨我至此。”
“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当年宋氏之事?”沐清轩有些不屑道。
楚荣一蹙眉,“当年之事,也并非是你的过错呀!明明就是宋家的人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三番四次地想要取你们姐弟的性命,宋氏又何至于落到了那等地步?我真是不明白,你看你们的二弟阿远就是一个如此正直之人,为何他的姐姐,心思竟然是这般地狠毒?”
沐心暖低头不语,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抹衣角尚在,只是微微少了一些,似乎是他的脚往后挪了一挪。
“姐姐,你别担心,便是阿远以后也学得跟沐心瑶一样坏了,你也还有我呢。”
“胡说!阿远不是那样的人!”
门外偷听的沐清远听了,此刻竟然是没来由地便呼吸一窒,耳朵再往那门板上贴了贴,是真的很想听到,长姐会说他什么。
“阿远自小与你一起习文弄墨,他的品性如何,你还不知?再说这几年,又得了父亲的亲自教导,将来定然是会有一番作为,必然是不会为我们沐家丢脸的。阿轩,你是兄长,将来这沐府的一切自然是要靠你来继承的,以后,还要仰仗了阿远和清扬对你的相佐呢。”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反正这个沐心瑶,我瞧见她了就不痛快,总是费尽心思了来害姐姐。”
“罢了。今日之事,切莫传到了阿远的耳中,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若是阿远知道了,必然是会伤心的。”
“姐姐,若是不告诉他,你就不怕将来他会帮着沐心瑶来害你?”
沐心暖浅笑,“我相信阿远,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好弟弟。”
沐心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头也是这样想的,沐清远,这一世,你可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哦!否则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毫不手软地也送你下地狱的!虽然我发誓要做恶女,可是不代表,我对自己的亲人出手,就不会难过了。
特别是你,小阿远,你可是等于我一手带大的呢,若是让我亲自去处置了自己养大的宠物,我可是会心疼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让人伤心哦!
沐心暖唇角噙了一抹笑,再抬眼时,门外的那一抹衣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