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恶狠狠地瞪着余墨吼道,
“大胆流民,竟敢冒充千机阁之人。千机阁的人已经过去了好几拨,哪里还有千机阁之人?赶紧交银子,否则,别怪老子们不客气。”
余墨脸一沉,缓缓将手中的令牌收起来,瞅着络腮胡,不冷不热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和朝廷作对,乃是死罪。若你们放我们过去,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伤了朝廷命官,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决的。”
络腮胡轻蔑地瞅着他,得意洋洋地大笑,
“哈哈哈,此处天高皇帝远,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要给我们三分薄面。说吧,到底给不给银子?若是不给,我们便对你们不客气了。”
苏玦等人听了络腮胡的话,都十分气愤。
这些亡命之徒眼中只有银子,哪里管他们是不是什么朝廷命官?
可是,他们这些人,身上也只带了些碎银。对方一开口就要五百两,他们去哪里弄这么多银子?就算他们交出银子,对方未必肯放过他们。
长欢打量着络腮胡和他身后的那些山贼,暗暗思忖。
此处道路狭窄,若真打斗起来,他们带的马匹势必会受惊掉下悬崖。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拼。能神不知鬼不觉能将他们拿下最好。
她看了看风向,现在的山风是从他们身后向前吹的。
长欢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苍鹤眼中杀机隐现,不过他想到的问题和长欢一样。
长欢递给苍鹤一个坚定的眼色,伸手拍了拍余墨的肩膀,粗声粗气道,
“余大哥,我带了银票,这银子我来给。不过,我力气太小,需要你来给他们,让他们每个人都看看,我们带了多少银票。我们乃是富商,不差银子。这风可真大啊,吹得我眼睛都迷了。”
余墨何等精明之人?立刻便明白了长欢的意思。
长欢之前用迷药迷倒一大片之事,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苏玦做了个手势,让后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余墨指挥。
络腮胡闻言大喜,瞅着长欢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们早点将银子送过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何必畏畏缩缩呢?痛快点不好么?不过,现在老子反悔了,你们必须交出一千两白银,否则,让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长欢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说,好说,不要说一千两,一千五百两也是可以的,我们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这样吧,我看大哥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给你们一千五百两银票吧,给完您让我们过去就行。”
络腮胡和狗头军师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贪婪地目光,
“这个小兄弟真聪明,只要你将一千五百两银票交出来,我们便马上放行。”
他向狗头军师挤了挤眼,示意他拿到银票立刻撕票。
这些蠢货带着这么多银票,不抢他们抢谁呢?
今晚要发财啰……
跟在苏玦身后的夜府侍卫们,望着那道纤瘦的身影目光复杂。
一个个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位准夜王妃竟是个没脑子的草包败家子?
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真心让人瞧不起……
苍鹤盯着长欢的一举一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他想起关于她在夜王府迷倒一片的传闻,立刻明白了她将如何做
长欢当着络腮胡和狗头军师的面,从随身的包袱中掏出一个包裹。
包裹用粉红色的丝绸包着,看上去倒像娘们用的物事。
络腮胡眼巴巴地瞅着丝绸包,笑得直打跌,
“哈哈哈,你这跟个娘们似的,竟用粉色丝绢包着银票?真是笑死你家大爷了。”
长欢嘴角露出一抹奸笑,淡定地将丝绸包递给余墨。
余墨接过丝绸包,一层一层慢慢打开粉色的丝绸,露出里面的油纸包。
所有山贼都瞪大眼睛,贪婪地望着余墨手中的纸包狂咽口水。
一千五百两银子啊,够他们享受好一阵子的。
这些蠢货真是人傻钱多,待会再将他们杀了多抢一些。
有些人甚至盘算着去找青楼的某个相好好好快活几日。
络腮胡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一把将纸包抢过去,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慢吞吞的没、没吃饱吗?就、就不能快一点?”
余墨淡定地走到络腮胡面前,背着风慢慢打开纸包,面不改色地嗤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不会少了你们的,急什么?”
天色变得更加阴暗,山风越发地大了。
除了络腮胡和狗头军师,他们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余墨手中的油纸包。
他们生怕络腮胡和军师吃独食,纷纷穿过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