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本想和长欢虚情假意客套一番。
没想到长欢如此不给她面子。竟让她堂堂夫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给她一个将军府弃女下跪?
孙夫人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讪讪的下不来台。
正在此时,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从女宾厅袅袅婷婷走出来。
先对东方玄夜福了福身,继而上下打量着长欢。掩唇一笑,迅速帮孙夫人解了围,
“哟,这不是长欢吗,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啦,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听说你专治疗疑难杂症医术了得,又极会做香皂赚钱,不但买了宅子和商铺,还赚了不少银子,都说你是财神爷转世。你到底赚了多少银子啊?”
“你不知道,你上次从你娘这里要走三万两银子,你爹娘便过得捉襟见肘吃糠咽菜,你娘都要靠卖首饰度日了。”
妇人瞅着长欢,一脸的痛心疾首、语重心长,如同长舌妇般叨叨,
“长欢,你如今发达了,怎能不帮衬帮衬你爹娘呢?做人千万不能忘本,该扶持的还是要扶持的。否则,怎对得起你爹娘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长欢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记忆。
她是孙从安的正妻李夫人,孙柏然的生母。为人尖酸刻薄嘴巴利索,和孙姨娘一向臭味相投,关系要好。
这位李夫人公然道德绑架指责长欢,哪里来的脸?
长欢一脸鄙夷地瞅着她,淡淡地说道,
“李夫人心地仁慈温柔贤惠,真是个善良大度的好女人。”
李夫人得意地看了看孙夫人,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嘴脸,
“那自然,本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贤惠和心善。”
长欢嘴角讥诮,话题一转,
“李夫人如此大度,何不将你家财产拿出来,帮衬一下孙姨娘?你们关系要好,孙姨娘也曾经帮过你,你怎忍心看她受苦受累?你若不帮,岂不显得你忘恩负义太过天小家子气?”
李夫人瞠目结舌,愤怒地瞪着长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长欢盯着她吃瘪的模样,笑得愈发灿烂,
“李夫人若是不想帮,那就请闭上你的狗嘴。我楚长欢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瞎操心。”
李夫人气得嘴唇哆嗦脸色乌黑,指着长欢气急败坏道,
“你、你一个晚辈,竟敢公然和长辈顶嘴,你怎如此没教养?本夫人好心为你考虑,你真是不识好歹。”
东方玄夜听这李夫人处处针对自己的小娇妃,勃然大怒。
“唰”地抽出宝剑,指着李夫人森然道,
“大胆刁妇,竟敢辱骂本王王妃。本王看没教养之人是你这刁妇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夫人盯着指向自己胸口寒光闪闪的宝剑,差点吓尿了。
腿一软便扑通跪在长欢脚下,身子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刁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观看。
见夜王拿着宝剑指着李夫人大发雷霆,不由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孙从安大惊失色,急忙从男宾厅冲出来,“噗通”跪在东方玄夜面前,边磕头边苦苦哀求,
“王爷饶命,贱内多嘴多舌冒犯王爷和王妃,都是下官管教不力,回去后定当好好约束管教 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楚承运和孙夫人脸上无光颜面尽失,肺都快气炸了。
可面对暴怒之下护着楚长欢的夜王,他们都敢怒不敢言。
今日乃楚老将军寿辰,长欢不欲生事,急忙拉住东方玄夜,
“阿夜,算了,这里人多嘈杂,我们还是去陪爷爷吧。”
“哼!”东方玄夜冷哼,缓缓收了宝剑。
顺从地被长欢拉着手,往楚老爷子住的听松阁走去。
孙从安见夜王走远,这才心惊胆战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夫人鼻子大骂,
“你这个臭婆娘,多嘴多舌惹那尊瘟神干什么?你想死别拉着老子陪葬。”
李夫人委委屈屈爬起身,气恨恨地回到女宾厅。
坐下来还心有余悸,双腿疯狂地颤个不停……
孙夫人眼神怨毒地盯着长欢远去的背影,和楚若雪暗暗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嘴角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怨毒笑意,如出一辙。
孙夫人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旁人,压低声音问道,
“雪儿,都准备好了吗?此次只能成功不可失败,切要万无一失。”
楚若雪轻轻点了点头,笑得恶毒而又阴险,之前被打歪的鼻子还有些泛红,
“娘,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保证酒宴上万无一失。只要过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