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雪狼狈地回到楚将军府,惨状将孙夫人和一众丫鬟婆子吓坏了。
大家看着她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浑身脏污的狼狈模样,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孙夫人急忙屏退众丫鬟婆子,一把抱住楚若雪哭问,
“我儿,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春日宴了吗?这是被谁给欺负了?你的鼻子怎么歪了?这让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楚若雪扑到孙夫人怀中,直哭得撕心裂肺如丧考妣,
“娘,女儿什么都未做,却被楚长欢那个贱人给打了。她不但打女儿,还让别人一起打女儿。女儿一个人不是她们对手,被她们合伙给撵了出来。娘,女儿今日颜面尽失,以后女儿还如何嫁人啊?女儿不活了,呜呜呜……”
楚若蝶裆部兜着厚厚的尿布,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尿骚味,气得咬牙,
"又是楚长欢那个贱人,她为何总是阴魂不散?之前是欺负我,现在又欺负姐姐,难道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孙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差点背过气去。伸出指头戳着楚若雪的额头,怒其不争地骂道,
"你怎么这么傻?你可是作为楚将军府嫡女,被长公主名正言顺请入春日宴的,他们撵你出来你就出来吗?你就不会赖在里面不走吗?你怎么如此不争气?"
这一次的春日宴,楚若雪好不容易被邀请参加。
孙夫人一度沾沾自喜,以为凭楚若雪的好容貌,一定能钓个年少英俊的金龟婿。
没想到春日宴还未开始,就被楚长欢那个小贱人给赶了出来?
这让她的宝贝女儿以后还如何在长安城立足?
楚若蝶点头附和,气愤填膺,
"就是就是,是我我就赖在里面不出来。"
楚若雪狠狠地瞪了楚若蝶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了嘴。
楚若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伤心欲绝地抽泣,
“当时女儿被楚长欢打得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头发也被其他贱人给扯坏了,身上被踹的全是脚印,女儿还如何厚着脸皮赖在春日宴上?这不是让别人看女儿笑话吗?”
孙夫人气得直发抖,面色狰狞扭曲,怒声问道,
“无缘无故的,楚长欢那个小贱人为何要打你?”
楚若雪满脸泪痕,和干涸的鼻血混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可怖,
“她说她当初为夜王陪葬,是被你和爹爹勒死的。那些去参加春日宴的人,听了她的鬼话都十分气愤,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女儿身上,对女儿拳打脚踢,女儿被他们打倒在地,根本就无力反抗。”
“他们还说要联名举报爹爹勒死楚长欢一事,还要让爹爹休了你。我担心爹爹也会受到此事牵连。娘,这事怎么办?万一爹爹丢了官可怎么办?”
楚若蝶吓得脸色一白,声音也颤抖起来,
"娘,楚长欢当初为夜王陪葬,真是被你和爹爹勒死的?"
孙夫人心情烦躁,瞅着楚若蝶厉声呵斥,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楚若蝶唯唯诺诺,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边磨磨蹭蹭走着,边支起耳朵听着屋里姐姐和娘的对话。
孙夫人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道,
“此事先不要外传,等你爹爹回来我再和他商量。这事只是楚将军府的家事,就算皇帝也管不到楚将军府家里事来。再说,当初楚长欢之死,外人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人云亦云的跟屁虫罢了,不足为虑。”
楚若雪这才放下心来,摸着明显歪了一些的鼻子哭泣,
“娘,女儿的鼻子歪了可怎么办啊?女儿以后还如何见人?”
孙夫人皱了皱眉,立刻叫来旺财,
“去将精通跌打损伤的武大夫请来为大小姐治病,要快一点。”
旺财领命而去,孙夫人又让丫鬟端来清水,亲自帮她擦洗干净。
她看着楚若雪歪了些的鼻子,又心疼又气愤,咬牙切齿道,
"楚长欢这个小贱人,老娘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老娘一出手,便要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
完颜察察带头联合诸多权贵重臣家族的贵子贵女,及沈兰舟和东方玄夜,联名举报楚承运虐待亲生女儿之事,奏章很快便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到大家举报的奏章,立刻把楚老将军和楚承运叫了过去。
他将联名举报奏章砸到他们面前,冷笑,
“你家的丑事已经捅到朕面前来了,连夜儿和沈兰舟都参与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家的这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真是丢我大容国的颜面。”
“楚承运,你好大的胆子。竟将楚长欢勒死为夜儿陪葬,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勒死为他陪葬?所谓虎毒不食子,你的心也忒狠毒了些,真是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