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医馆的大门口,聚集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众人翘首以盼,望着门口的大路脸色焦急。
突然,有人指着远处大声说道,
“来了来了,水月山庄的马车来了。”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一辆豪华马车从远处驶过来,稳稳停在长生医馆大门口。
侍卫掀开帘子,庄主水连山扶着苍白瘦弱的少年从车上走下来。
水连山一改之前的颓丧忧愁,今日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一身深蓝色锦缎绣花袍服,将他衬得器宇轩昂仿佛年轻了十岁。
少庄主水云澈虽然依旧苍白瘦弱,原本胀鼓鼓的腹部因排出寄生虫已经变得平坦。原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那双深陷的眼睛神采奕奕,露出少年该有的的精气神来。
他和原来奄奄一息的模样相比,竟是天壤之别如同换了人似的。
人们大为惊奇,不由对长欢心服口服充满敬佩,纷纷对水连山拱手相贺,
“恭喜水庄主,贺喜水庄主,水少公子终于康复啦。”
“楚大夫果然医术高明,药到病除,让我等佩服。”
“水少公子看起来真精神,真为您感到高兴。”
……
人群后面,于神医和几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也闻讯跑来热闹。
当时,水云澈就是由他们几个大夫一起诊治的。
前前后后,他们诓骗了水连山一万多两银子,也未将人给治好。
最终却给出水云澈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结论,让水连山为水云澈准备后事。
他们这些老大夫,平时的出诊费并不高,一般是五两银子。
但需要长期治疗的复杂疾病,他们往往会串通一气,狮子大开口。
能坑一个是一个,能坑多少是多少,全凭个人本事。
若楚长欢治好水云澈的病,这不是当众打他们的脸吗?
一位秃顶的老大夫低声问于神医,
“于神医,你说,楚长欢真治好了水云澈的病?”
于神医摸了摸胡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能治好水云澈,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有什么本事,能治好水云澈的怪病?真是笑话。”
另一个微胖的老头轻蔑地嗤笑,
“连于神医都没办法救治的病人,她又能有什么办法?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她上次侥幸救活纳兰家小子,便真的变成神医了吧?”
于神医听了此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只要一想起此事,便觉得老脸无光,气不打一处来。
若此次楚长欢真的救活水云澈,他还如何在长安城混?
然而,当他看见原本奄奄一息的水云澈从马车上走出来时,顿时沉了老脸。
他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长欢再这么嚣张下去……
长欢闻讯走出医馆,迎接水连山父子。
人们看见长欢出来,目光变得狂热,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喊,
“楚神医,楚神医,楚神医!”
长欢微笑着对人群拱手,一脸谦虚地淡然一笑,
“谢谢大家认可,谢谢,谢谢大家。”
小荷急忙走上前,扶着水云澈慢慢走进医馆。
水云澈还是瘦弱,真正恢复还需要时日。
小荷体贴地帮他搬了一张铺了软垫椅过来,扶着他坐下,又为他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他喝,
“水少公子,您喝点水吧,这是小姐特意嘱咐我给您倒的。”
“谢谢。”水云澈此时确实口渴,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目光扫过小荷精致的小脸。
小荷本就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健康阳光,甚是可人。
这楚神医医术厉害,手下的两个婢女也如此出众。
水云澈看着她青春洋溢健康活泼的样子,眼中不由充满了羡慕。
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健康呢?
他多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地正常生活……
长欢在水云澈身边坐下来,帮他仔细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和手。
原本布满白色斑点的皮肤,白斑已是消了不少。
胀鼓鼓的腹部,数日之间也消了下去。
水连山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同这世上所有的老父亲般絮叨,
“楚大夫,您不知道,他这几日排出来许多米密密麻麻的虫子,看得我和她娘几日都没吃下饭。他这几日都按照您给的药膳调理身体,也慢慢有了胃口。”
“对了,他最近晚上睡觉也不磨牙了。嗯,胸腹也不怎么痛了,只是还有些咳血。您看,接下来需要怎么治疗?”
长欢点了点头,对治疗效果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