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仆从的搀扶下,杵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
微风将他稀疏的白发吹得扬起,饱经风霜的苍老容颜上皱纹纵横。
他身体枯瘦衣袍空荡,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
然而脊背挺得笔直,浑浊的眼中眼神刚毅而坚韧。
浑身散发出只有军人才有的铁血威武的气势。
人们呆了呆,不知是谁指着老人激动地喊道,
“楚老将军,是楚老将军,楚老将军来啦。”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默默望着大容国的老将军肃然起敬。
一个个面色激动,目光充满了狂热的尊敬、仰慕及尊崇之情。
那是对一位曾经金戈铁马保家卫国的军人,给予的最高敬仰与肯定。
楚天赐和长欢欢喜地迎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人,
“爷爷,您怎么来了?”
楚天赐将小脑袋亲昵地在楚老将军胳膊上蹭了蹭,小嘴瘪了瘪红着眼圈哽咽,
“爷爷,您可来了。今日姐姐开张医馆,好多坏人跑来欺负姐姐,不让姐姐开张医馆。”
“哪怕姐姐比试吟诗作对胜出,答出于神医的所有问题也不行,您快帮帮她吧,姐姐太可怜了,呜呜呜。”
长欢小心地扶着老人,不满地娇嗔,
“爷爷,您不在家好好休息,跑这里干什么呀?您这两日身体怎样?睡得可好吃得可好?”
忠仆青山被挤得退到一边,忠厚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偶尔听楚将军府的下人议论,说长欢今日开张医馆。
他左想右想实在不放心,便将此事告诉了楚老将军。
哪知老爷子得知此事,执意要过来为孙女撑腰,任谁也拦不住。
青山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家仆陪着老人家来了。
他本以为医馆开张最多只是放放鞭炮挂个彩头,没想到现场人山人海,乌压压的人群着实惊到了他……
沈兰舟,东方玄夜,昭华公主,东方玄骁,于神医及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楚老将军恭恭敬敬地行礼,丝毫不敢怠慢。
于神医看见楚老将军后,眼底露出一抹慌乱。
楚长欢已被楚将军府逐出家门,这个老棺材瓢子不会是来阻止她开医馆的吧?
于神医想到此处,心中窃喜……
楚若雪袅袅婷婷地迎上前,便想伸出纤纤玉手去扶楚老将军,娇滴滴地唤道,
“爷爷,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来阻止妹妹开医馆的?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开医馆确实会为楚将军府蒙羞。”
楚老将军沉着脸,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径自走上前去。
楚若雪尴尬地缩回手又羞又窘,默默退回到东方玄骁身后。
那双清冷的美眸中,怨毒地盯着楚老将军的背影,露出深恶痛绝的恨意。
楚老将军老成精,看到眼前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甩掉长欢和楚天赐的手,杵着拐杖“蹬蹬蹬”地走上前,转过身面向所有的人,翘着胡子敲着拐杖大声责问,
“我孙女楚长欢不但治好夜王的病,让他起死回生恢复如常,还让我这个即将躺进棺材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重新站起来,一顿能干上三大碗饭。”
“你们竟阻止她开医馆?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像我孙女一样做到这些?是你吗?”
他手中的拐杖气呼呼地指向东方玄骁。
吓得东方玄骁急忙后退几步,生怕老爷子暴怒之下将他给揍了。
老人家手中的根拐杖又指向昭华公主,气势汹汹地问道,
“还是你啊?”
吓得昭华公主急忙陪上笑脸,摆着手道,
“楚老爷爷,本公主不懂医的啊。”
那根拐杖又指向于神医,并对准他的老脸停下来,
“还是于神医你呀?嗯?”
完颜察察站在长欢身边,指着于神医连忙告状,
“楚老爷爷,就是这个奸诈恶毒,出尔反尔的狗屁神医反对小欢儿开医馆的。他起初答应小欢儿,只要回答出他提的医理问题,便答应让她开医馆。”
“结果您猜怎么着?小欢儿将他问得问题一字不差答出来,他又出尔反尔吹毛求疵,说她只懂皮毛不懂医术,没给病人治过病。哼,糟老头子坏得很,出尔反尔小人行径。”
完颜察察叉着腰,义正言辞道,
“夜王爷不算人吗?楚老爷爷您不算人吗?你们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他眼前,他偏偏装瞎视而不见,这不是坏是什么?简直坏的流油,卑鄙无耻下流。”
于神医肺都要气炸了,恶狠狠地瞪着完颜察察,气得手指乱颤嘴唇哆嗦,
“你、你、你这个黄口小儿,你休要胡言乱语。”
完颜察察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