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蝶举着一根大木棍,气势汹汹向长欢冲上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婆子和一个姿容清冷的少女。
少女花容月貌气质清冷出尘,正是多日不见的楚若雪。
随着楚若蝶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众人感到呼吸困难心里作呕,忍不住纷纷掩鼻屏住呼吸。
余墨和苏玦急忙拦在长欢面前,举刀挡住楚若蝶手中的木棍。
楚若蝶感到虎口一阵发麻,“哐当”一声,手中的木棍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所逼,握立不稳霎时掉落在地。
楚若蝶气急败坏,愤怒地瞪着余墨和苏玦,挥舞着爪子对他俩又踢又咬,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
“该死的奴才,你们给本小姐让开,我今日要让楚长欢去死,让她去死!”
余墨和苏玦见对方乃是个小姐打扮的少女,只好交叉着手臂阻挡,而并未下狠手。
他俩的脸被对方挠了好几爪子,鲜血淋漓的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长欢见状急忙奔上前,狠狠地踢向楚若蝶将她踹得跌倒在地,指着她厉声喝道,
“楚若蝶,你又发什么疯?上次你爹揍你还没将你收拾好么?”
长欢不提还好,一提起便让楚若蝶气不打一处来。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再次张牙舞爪扑向长欢,面目狰狞目光如毒蛇般怨毒,哭骂道,
“楚长欢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生不如死,我今天和你拼了,我和你拼了,呜呜呜……”
丁香和小荷急忙拦在长欢面前挡住楚若蝶,生怕长欢受到伤害。
楚若蝶不管不顾地冲向长欢,挣扎间从身下掉出一大块厚厚的布片。
布片由粗布制成裹了好几层,湿漉漉的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看上去倒像一块尿布。
尿布?她竟然戴着尿布?
长欢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楚若蝶的裙摆湿了一大片,屁股位置满是尿湿的污渍,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尿骚味,臭气熏天闻之令人作呕。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面露厌恶之色。
长欢震惊地盯着楚若蝶,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
“你、你得了尿崩症?”
楚若蝶那晚被楚承运暴打一顿,竟然得了尿崩症?
她一直以为,楚承运那晚只是碍于东方玄夜的面子,做做样子而已。
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不留情面,真够狠的……
楚若蝶被长欢戳中痛处,情绪崩溃嚎啕大哭,
“楚长欢,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活不过今年!呜呜呜……”
长欢睥睨着她冷笑,
“楚若蝶,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却知错不改,你这一切乃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再说,打你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的好父亲楚承运。你不去找他算账却来找我,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楚若蝶如今只要一看见楚承运,便吓得瑟瑟发抖尿裤子,哪里还敢找他算账?
可怜她才刚刚十五岁,正是韶华年纪。
自从她得了尿崩症,便日日被丫鬟婆子下人们指指点点嘲笑嫌憎。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孙夫人,也对她越来越不耐烦。
楚若蝶服用无数汤药,病情还没有一点起色。
孙夫人又失去了腹中儿子心情烦闷,便再也懒得管她而是彻底放弃了她。如今稍有不顺心,便拿她当出气筒,骂她是个嫁不出去的累赘。
楚若蝶又痛又恨,将自己承受的一切痛苦都算在长欢头上。
今日听闻楚长欢回府,便不顾一切地跑上来,想找楚长欢出口恶气。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楚长欢一个被逐出门的傻子,竟前呼后拥带着许多人来。
她这是如娘说的那样,靠着勾引夜王飞黄腾达了吗?
楚若蝶心中的嫉妒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面色扭曲,
“楚长欢,是你,是你害得我生不如死。你怎么不去死?你不会好死的。”
楚若蝶眼中的恨意如火山迸发,面色因为恨意而变得狰狞可怖。她披头散发地扑上前,却被丁香狠狠地推倒在地。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边恨声咒骂,哭得撕心裂肺,
“楚长欢你这个贱人,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怎么下十八层地狱啊,呜呜呜……”
丫鬟婆子们气喘吁吁地奔上前,看见楚长欢,一个个眼中充满了畏惧和忌惮。
她们慌忙将楚若蝶搀扶起来,手忙脚乱着想将她带走。
然而,楚若蝶对她们又踢又咬状若疯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丫鬟婆子们自然不敢还手,却掩饰不住满脸的厌恶之色。
楚若雪一身粉色绣花长裙,袅袅婷婷立在一旁,比那白莲还要娇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