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捂着肚子哭得撕心裂肺,差点背过气去。
长欢惊愕地盯着满地打滚,身下流血不止的孙姨娘,冰冷地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恶人有恶报。孙姨娘,你可是自己摔倒的,怨不得别人。”
亦初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也是呆住了。
其她几个女人看见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个个都吓傻了。当她们反应过来后,拼命扑上前将孙夫人从地上抱起来。
然而,孙夫人的裙子上满是鲜血身下血流不止,已是痛得晕死过去。
李嬷嬷吓得半死,抱着孙夫人踉踉跄跄向前跑去,边跑边大声哭喊,
“来人啦,夫人出事了,赶紧去请于神医,快点,快一点。”
孙夫人身上的血顺着衣裙流淌下来,撒了一路。
旺财从远处狂奔上前,见孙夫人一身的血,吓得腿都不利索了,慌慌张张地指挥几个下人,
“快,快去请于神医,快去请于神医,骑着马去,要快。”
几个下人吓得急忙向外跑,奔跑途中撞在一起跌成一团,爬起来继续跑。
楚若雪急得嚎啕大哭,瞪着血红的眼,指着长欢怒不可遏,
“你、你可知我娘怀了弟弟?你、你竟将她打得流了产?爹爹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你怎能如此歹毒?你怎能如此歹毒?”
长欢轻蔑地盯着她,眉眼肆意张狂笑得十分嗜血,
“楚若雪,你是眼瞎还是装瞎?她自己扑上来打我时摔倒的,可怨不得别人。我和你们母女相比,你们才叫恶毒吧?当初孙姨娘将我勒死为夜王陪葬,后来又对我赶尽杀绝,处心积虑想要气死爷爷。今日竟然公然议论我和夜王是非,诋毁我们清白。”
“你们但凡有半点良知收敛一些,也不至于遭到如此报应。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是你们母女几人才是。楚若雪,我再警告你们一次,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不要再来惹我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若雪惊惧望着她,嘴唇哆嗦娇躯轻颤,眼底尽是恐惧。面前的少女笑得如同嗜血的恶魔般可怕,令她一阵毛骨悚然,
“你、你一定是被恶鬼附身了,你不是人,不是人。”
楚若雪面色苍白四肢发冷,身上如同浇了一盆冷水般发抖。
旺财带着一群家奴挥舞着棍棒包抄上来。指着长欢声嘶力竭地叫道,
“给我抓住她,往死里打,快快打死她!”
家奴们挥舞着棍棒冲上前,突然发现楚长欢的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气度不凡眼神威慑,刷地抽出腰间宝剑,对他们大声呵斥,
“我乃夜王一等侍卫亦初,奉命陪楚大夫前来看望楚老将军。我倒要看看,谁敢对她动手?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家奴们被对方骇然的气势吓得不轻,呆呆地望着他无一人敢上前。
旺财吓得打了个寒颤,惊愣地退后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家奴身上。
长欢瞅着家奴轻蔑地一笑,眉角眼梢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势,令人心生寒意。她施施然转过身,一把牵住呆若木鸡满脸惊恐的丁香,迈开长腿向外走去。
亦初护在她们身后,三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楚将军府的大门口。
因为孙夫人怀了儿子之事,楚承运这几日十分高兴。他今日在外面和一帮狐朋狗友喝完花酒,才哼着小曲儿回来。刚刚进门,便听旺财诉说了孙夫人被长欢打得小产失去胎儿之事。
楚承运心里一惊,跌跌撞撞奔入卧室,便见孙夫人脸色苍白,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伤心欲绝。孙夫人看见他进来,委委屈屈拉住他的手,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老爷,我们的儿子没了,我们的儿子没了。都是那个傻子,都是楚长欢那个傻子干的,她见我怀孕心怀嫉恨,无缘无故便冲上前将我打到小产。我们可怜的儿子啊,还没出世便遭到如此厄运。老爷,您可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为我做主啊。我的老天爷呀,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我的儿子啊,呜呜呜……”
孙夫人边哭边捶打着床面,一副想要寻死的架势。李嬷嬷哭着喊着拦着她,不让她寻死。
楚若雪在一旁眼圈通红,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楚长欢碎尸万段。
楚承运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额头青筋直跳,直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这个孽障,我、我怎会生出这等孽障?当初,我就不该心慈手软将她逐出家门,而应将她处死后扔进乱葬岗。我真是后悔,我真是后悔啊。她是个讨债鬼,她真是个讨债鬼,我楚承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他擦去眼泪猛地站起身,眼底迸发出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齿道,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