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小楼上,白衣女子站在窗前,以袖掩鼻,嫌弃万分。
她的眼睛从未停止,还在飞快地翻看着混乱人群中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倦意。
日落西山,只剩下了片片灼得通红的云彩和半边天。
街道上,血气散去,白衣女子兴意已去,几个闪身离开了人源聚集的城区,来到了一个树木茂盛的郊外。
白衣女子在小树林里飞快穿梭,寻找一个相对空阔的地方。
夜幕降临,白衣女子蹲在地上,抠着地上的泥土。
“嗐,这土也太贫瘠了吧,我的小树树搁这待一宿,会不会瘦一圈呀,好心疼 。
????﹏???? ”
然后就看见她拿着自己喝水的小玉瓶,往她抠出来的小土坑里倒灵泉水。
倒着倒着,白衣女子发现不对,灵泉水不多,反倒开始少了,仔细一看。
“啊,一个没灵根的破树,喝什么,再喝,我一生气把你们全砍了,当柴火烧。
不对,当柴火烧都不用你们这样的,真是老黄牛嚼牡丹。
浪费!可耻!
给我吐出来。”
白衣女子蹲在地上,生气的双手结印,把小桃木召了出来,正好扎根在盛灵泉的小土坑上。
一棵很漂亮、花香沁人心脾的千年神品桃木,在贫瘠的土地上扎根,默默的感受着主人。
“木桃,他们抢你的灵泉水!
你得全抢回来!
还得给我惩罚他们!”
白衣女子站起身,一手摸着小桃木,一手指着那群“强盗木”,幽怨地说着。
语罢,就感到周边的树木,连生命的气息都弱了不少,独留桃木生机。
“啊,好好好好好!
…………
惩罚的有点过了。”
就又见那些树木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嗯,不错,干的非常好!
小桃木,你真是他们的大英雄,要不然他们一旦晋升灵品,估计就要难逃一死了。
毕竟那些吸血虫啥玩意儿,不稀罕呀!”
白衣女子一边夸奖着小桃木,一边难以掩抑批打着哈欠,用手半掩着血盆大口。
也真是力竭了,折腾了一整天,用精神力将所有人抹杀,还要管别的事。
“小桃木,今天有好多坏人,可把我累坏了,我要睡觉了,你也睡吧,明天见。
嘿嘿,晚安。
( ̄o ̄) z z ”
说完,拍了拍桃木,起了个隐匿气息的阵法,便飞身上树,找地儿安睡去了。
夜半三更,空气微冷,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细雨绵绵,彰显着润物细无声的美德。
三三两两的雨滴裹携着桃花的香气,顺利滴下,落在了正在安睡着的白衣女子的额间。
在雨滴湿湿凉凉的感觉侵扰下,白衣女子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抬手抹向了自己的脸,却抹下了一手的水。
“嘶哈,这是什么破玩意儿?
下雨了?
不是说‘黄昏火烧云,来日晴更晴’吗!
都是骗人的,哈!”
白衣女子起身下树,看了一眼未亮的天空,将小桃木收了回来,向着下一个城池踏空而去。
白衣女子在天上踱着小步子,一边走一边看着地上的情况,一切安好,安宁平静,只有春雨在无声地滋养着万物。
“我出来的还真是好时候,正赶上这万物复苏的季节,感受着生机勃发,看这春雨,是真的润物细无声呀。”
就这样,白衣女子呆呆地淋了半夜的春雨。
天渐渐微亮,雨也停了下来。
白衣女子摸了摸浸满春雨的头发和灵衣,走进了砚城,寻了一处无人问津的荒凉空巷,便钻了进去,之后就一日无人。
城东,一场黑白色的葬礼正在准备进行。
一群黑衣白袍的苦脸之人中,却有人在暗中面露喜色。
此人便是纸砚宗宗主亲选少宗主时如砚,而被祭奠的便是他的师傅,也就是老宗主诗如海。
这纸砚宗要易主了,这砚城也要变天了。
“哈哈,老家伙儿,你终于死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压着我时如砚了!
师父呀,师父,你可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吗?
徒儿可以代您完成。
师父呀,师父,以前看您挺喜欢您徒孙小河的,毕竟他是您带回来向我拜师的,甚至您还亲自教导过他,我想您现在一定很孤独吧!
没关系,他很快就会去陪您了,您可千万要走慢点儿。
要不然,小河他就找不到您了。”
宗门失主的悲痛及怒火需要一个发泄口,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