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却要分手,为何相爱不能相守到底为何?
早知如此何必开始,欢笑之后代价便是冷漠;
既然说过深深爱我为何又要离我远走,海誓山盟抛诸脑后;
早知如此何必开始,我还是原来的我……”
刘敬信唱毕,陈康音低声问杜小芸:“汝观其如何?”
杜小芸稍加思索,一改羞涩,侃侃而谈:“稍显木讷,性格上,张逊更胜一筹。至于歌艺,尚可,仍有提升空间。然其情感充沛,些许瑕疵无碍其感人肺腑。”
“故尔建议?”陈康音问。
杜小芸微笑道:“可行!”
陈康音与杜小芸未打扰刘敬信,饮毕茶水,听完两曲,结账离去。
刘敬信未察觉陈康音与杜小芸,他位于一楼中央,光线较亮的小台上,除非特意注视,否则难以留意来客。
今日刘敬信心情尚佳,陈康音之出现意味着乐团有望签约唱片公司,以此谋生,音乐成为事业,不再受人冷眼尚属其次,关键是不必再忍饥挨饿。
然刘敬信心情并未大好,因陈康音车上之言,隐约预感此事未必如愿,未签合同前,一切未定。即便签了,也可能无效,最终不了了之,此类情形司空见惯。
如今商贾最爱玩弄文字游戏。今日初识,刘敬信对陈康音印象尚可,但这并不意味着此人善良。
事实证明,无论何商,涉及利益,必非善类。
无论如何,friday 必须团结一致,无人能将其拆散,无论此刻或未来!
刘敬信今日选曲皆带一丝犹豫,心境复杂。
在此工作有一好处,每日演唱曲目自由度极高,只需不使顾客不适即可。
此刻,刘敬信弹奏陈百强的《一生何求》,他极喜此歌词,从中悟出大智慧,每次聆听皆有新感。
“……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
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远离。
一生何求?迷茫中永远看不透!
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刘敬信并不清楚人生所求为何,许多坚持不知是否重要,只愿所有渴望皆能靠自身努力圆满,而非渐成苛求。
此过程中,他必须坚守自我,固守本心,明了真正在乎何物,绝不让珍视之物一去不返,沦为交易筹码。
尤其是那些他已失去一次,痛彻心扉,竭尽全力重获,并发誓此生不再失去的宝物。
比如……friday!
未曾料到,此次接触后,陈康音数日未再联系他们。
江励按捺不住,催促张逊询问陈康音,让对方给个明确答复,别让他们悬着心,甚是煎熬。
张逊怎会主动向陈康音询问此类修真之事,此事他难以启齿。
他们各自都有着自尊心,若对方无意,他们怎会主动献殷勤?此举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被人轻视。
经过两日的烦躁,众人情绪渐趋平静,生活与修炼重回正轨。改编五十首修真曲目的任务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全乐队投入,加之“百首仙音谱”的技术支持,任务进度远超刘敬信预期,半月已完成了三分之二,预计再过一周即可大功告成。
期间,刘敬信持续坚持修炼体魄与炼嗓之法。苦心人,天不负,后浪终将超越前浪。刘敬信经此长时间的锻炼,如今已不再逊色于那位穿跨栏背心的老者,状态最佳时,甚至能领先半个周天,可谓扬眉吐气。
这日晨跑后,刘敬信缓步环湖而行,以防止身体受损。
正缓步间,他突然察觉身旁多了个人。
他转头望去,顿时笑了。
“嘿,刘大哥,追上来了?”刘敬信笑道。
身旁之人正是那位穿跨栏背心的老者。
其实,每日晨跑,刘敬信与老者已不算陌生,见面会问候,偶尔还会开些玩笑。
老者姓刘,是附近大学的教授。按他的年纪,本该退休,但他耐不住清闲,又被大学召回任教。
薪酬与福利尚在其次,刘老喜爱与年轻人交往,心态年轻,至今仍不愿承认自己是老者,坚持与刘敬信以兄弟相称。
刘老瞪了刘敬信一眼,不悦道:“小兄弟,你忘了当初被我远远抛在身后的情景了吗?”
“好好好,您老宝刀未老,雄心壮志!”刘敬信哄道。
此时,刘老已由跑步变为漫步,与刘敬信并肩而行,问道:“我天天听你高歌,你是个半路出家的武修吧?”
“不是不是,高歌的是另两位老兄,我其实是位歌者。”刘敬信连忙解释。
刘老不屑地撇嘴:“得了,你怎么不说你是个戏子?”
“您还看过《修真喜剧王》?”刘敬信问。
“看过。”刘老答道。
刘敬信想起电影中的经典桥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