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出去不过片刻,同行归来的有村里的会计、出纳、支书、干事等,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急切。
“老王,严家人真说要给咱们村儿修路?”率先开口的是村里的支书。
另外几人快步跟随走到了王村长面前。
王村长点头,指了指堂屋,“屋里说。”
“好好好,屋里说。”
一行人进了屋,王家其他人则是散了,村里干部商量大事,他们在这里不合适;该有的度,他们还是有的。
各自落座,王村长坐在上位,道:“刚才严先生来了家里,说的就是修路的事儿;咱们村儿的路怎么样,你们都知道,外面距离中关村那条好路有很长一段距离,对我们村子的人出行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若是路能修成,咱们村儿就能跟中关村一样,进出方便、自由,外面的卡车也能进来了。”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大车能进来,我们村里想做点什么不也方便吗?”
支书连连颔首,“这我们知道,现在是说的是严先生真的无条件为我们村子修路?”
“严先生是这么说的。”
“那就不会有错儿,我们跟严先生相处的不多,但也知道这是一位大老板,而且还是有良心,言出必行的大老板。”会计搓着手,笑的见牙不见眼,“咱们村这是个风水宝地吧?之前那么些年苦过,难过,灾情来了我们也能团结一心去度过;磨难之后,给我们送来了贵人啊!”
其他人被他这么一说,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谁说不是呢,严家那几位当真是我们村的贵人;读书给解决了,现在修路也给解决,咱们得好好感谢严家人一下,不能只收人家的好处,只占便宜不付出。”支书头脑清醒,谁都不傻,真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的傻,“村里的经济条件就那样,之后我让家里人送两只下蛋的老母鸡过去;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最是养人了,严家有位老爷子,还有三个小娃娃,正好都补一补。”
“你送鸡,我说什么?鸭子?我家的鸭子是在外面放养的。”出纳思索着送什么好。
“我家鸭子也是放养的呢,吆喝都吆喝不回来,等到能吃了才去逮回来给宰了,比你家的还正宗。”
王村长也在思虑这个问题,家里条件就这样,可以送人的也就那么些;关键是,鸡鸭鱼的都不太能拿得出手,村里人要是都送,人家也吃不完不是。
“都别说了,好好商量一下。”王村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对支书说,“你送老母鸡可以,会计送鸭也可以;出纳就送鱼吧,你家前两天不是打到鱼了么,正好送两条又大又肥的过去,你家应该还没吃完吧?”
出纳摆手,“那哪儿能吃得完?养着呢,慢慢吃。”
“那正好了。”王村长看向唯一一个干事,“你呢?你送点什么?”
“我送山货吧,去年在山上捡的山货还有一些,不知道严家人喜不喜欢。”干事是个年轻人,而且考了中专才分配下来的;虽然是分配的,但他家距离村子不远,算是隔壁村儿的。
王村长微微点头,“嗯,可行,山货他家也是喜欢的;那我送什么?你们都送完了,总不能空手去。”
给村干部们选定了送的东西,他自己犯了难。
几人笑了笑,帮忙想了想,从里到外都给蛰摸了一遍;确实没什么可送的了,在当下算是好的荤食都给想到了,也有他们几个出了。
谷绾“老王,你不送吃的,可以送玩的;严家三个男娃呢,咱们村里的木匠手艺还行,应该能拿得出手。”
王村长被这么一提醒,脑子突然就活了,手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法子好,各位,有劳你们勘察一下村子的路该怎么修;总不能将每一条道都修了,选一条方便实用的路修一修。”人家主动开口给钱给钱财修路,最后肯定还要出人;他们自觉一些比较好,不能惹人厌恶。
各自散后,王村长去了村里木匠家里,村干部则是将村子里的人家一家招来一个当家主事的;将修路的事情一说,也言明了,可能会占用他们的田地,不是多大面积,多多少少会占一点是真的。
“占我们田地?要占多少?多宽?”
“对呀,占多少田地?我们可就靠着田地吃饭了。”
“占边边角角的,我没意见,太多我不答应。”
支书道:“大家安静一下。”
“都听我说,你们不要吵吵嚷嚷的。”
支书连喊了两句才让大家平静下来,一个个睁眼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支书见他们冷静下来,这才开口,“修那一条路做为主路还没定下来,现在只是跟你们提前说一声;等我们定下修那一条为主路之后,我们测量好,亲自上占地的人家说这事儿。”
“还没定下来啊!”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这是定下来了。”
“支书,可不能让人占我们太多田地,我们还要靠着田地养活的;可不能都给我们占了,支书,您可得帮我们把把关。”
“是啊!我们家可就靠田地的出息养活了,不能全给我们弄走了。”
支书道:“放心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