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把资助事项安排下去,让专门人员去跑。”免得乱了事儿。
于远铸忙应声,抱着报告走了;出去之后,他还心跳加速,严总的气势更甚了,以前的严如山气势再强也没现在强。但这也给了他一次警醒,他是跟着严如山在黑市里混出来的;当初一眼就看出严如山这个人不简单,比他的几个兄弟更厉害,千方百计混到了他的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走到今天,他不容易,更得尽心尽力,不能去做犯忌讳的事儿。
办公室里,严如山揉揉眉心,心情不美好;于远铸上门拜访不算事儿,但他不希望私事带到工作中来,因此给他一个警告算完,要是再犯,他的位置也该换了。
当初,慈善基金会是吴超在管,之后把吴超拉到了锦山集团来做财政;慈善基金会的事情安排了于远铸接手,若是于远铸做不好,再换一个就是。
傍晚下班,严如山开车回家,途径中关村,他习惯性的开车到医药研究院外等;停好车,打开车门走下来,顺手关了车门,走到车头前望着医药研究院的大门,默默等媳妇儿出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天色快黑近的时候才见她埋着头,步履匆忙的走来;身后跟着顾令国和方国忠、狗蛋。
“媳妇儿。”
钟毓秀抬头看他,笑了笑,“来多久了?”
“刚到没一会儿。”说着话,严如山已经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将人搂进臂弯里,“冷吗?”
“不冷。”缓缓摇头,毓秀道:“这点程度都算不上冷。”
严如山握住她的柔荑捏了捏,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递出来,他皱了皱眉头,“还说不冷,手都凉了;现在不比夏天,一个不小心就得感冒。”
钟毓秀莞尔一笑,并未反驳他;有精神力在身,少有生病的时候;不过,男人这么关心她,心疼她,她乐得享受。
“如山,你今天都忙了些什么?”
“公司的事情,我让人去红星村走了一趟,资助名额基本已经敲定了。”
钟毓秀点点头,“那就好,尽快解决,那些孩子翻过年就能去入学了;少耽搁一学期呢,我们现在资助的众多孩子之中,将来说不定就有那国之栋梁。”
她不知道未来谁会有多大的成就,但她尽可能的帮助一部分人;不想错失有可能成长为栋梁的人才,她相当于是在大海捞针,捞到一个算一个。
捞的时间还挺长的。
“会有的,我们都能看到。”揉着媳妇儿的肩头,严如山抬起眼睑。
顾令国和方国忠背对着他们站,抬头望天望地就是不往他们这边看;狗蛋没动,直愣愣的站着。
“顾同志,方同志,上车吧,我们先回家;晚上凉风更厉害了,怪冷的。”别把媳妇儿给冻着了。
“唉,哦,好。”
两人转过身,严如山已经拦着媳妇儿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弯腰进去。
狗蛋随着他们的动作进去,坐到了严如山身边;顾令国自觉上了驾驶座,方国忠则是坐到了副驾。
车子驶离医药研究院,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回到红星村,径直开车回家,远远看到家中大门大开,顾令国将车开进院子停车位停泊好。
“严同志,钟同志,狗蛋,到家了。”
钟毓秀正昏昏欲睡,被方国忠一声喊,一个机灵坐直了。
严如山不悦撇他一眼,安抚着媳妇儿,“没事儿,是到家了。”
方国忠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大开车门下去了;狗蛋推开车门,先下去后,绕道另一边给主人打开车门,然后将主人牵下去......下去了。
严如山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媳妇儿已经走出了车外,被狗蛋扶着;他不得不紧随其后下了车,然后从狗蛋手里接过了媳妇儿,让媳妇儿靠着他。
钟毓秀推了推他的胸膛,严如山低头去看,神色略带委屈。
钟毓秀却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迷糊着站稳脚跟;狗蛋上前又扶了一把,被严如山不动神色的挡开了,狗蛋退到另一边,伸出手小心的扶着主人。
严如山脸色都黑了,这个狗蛋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这边挡开了,那边它又过去了。
顾令国、方国忠二人看在眼里,并不打算掺和,互相对视一眼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严如山瞭狗蛋一眼,干脆弯腰把媳妇儿抱了起来;狗蛋暗道,失算了。
“媳妇儿,咱们到堂屋你再继续眯会儿。”
“放我下来。”啥睡意都没了。
拍拍男人的肩头,毓秀睁开眼,懒洋洋,无语的瞅着他,“爷爷在家呢,你这么闹,让爷爷怎么看?”
“爷爷是过来人,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坦然,“他老人家巴不得咱们感情好呢,夫妻感情好,利家利运利事业;他老人家以前把这话挂在嘴边儿上。”
“以前?”
莫非是他们小的时候?
严如山笑容微敛,不过几息又笑了,“爷爷说,他跟奶奶从未红脸,从结婚后感情就非常好;所以,即便奶奶走的早,他也不想另娶,一是不想对不起奶奶,二是不想娶另外一个女人占着奶奶的位置。他身边的位置,永远只能是奶奶的;爸受了爷爷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