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说他们机灵鬼,这么小就知道权衡利弊了。
“你们是一天都离不开妈妈是吧?有机会就粘着,像什么样!”捏捏他们小胖脸,严如山心里的气顺了一些;转头对媳妇儿道:“瞧瞧你惯的。”
钟毓秀鼻音轻哼,才不管他。
严如山认命的坐到床边,不想三个小子齐齐扭头看他,好似在说,你怎么坐下来了?
严如山挑眉轻笑,大手盖住一个儿子的头顶,“看什么?这是你老子我的地盘,眼睛看抽也没用。”
“哼。”
“哼。”
“哼哼。”
三个小家伙学妈妈鼻音哼,但因为声音太微弱,跟撒娇一样。
“小崽子们,学了个四不像。”
“妈妈,打。”礼记指着严如山。
“妈妈,打,他。”
“打爸爸。”
“爸坏。”
“坏坏。”
严如山好气又好笑,摁着他们小脑袋道:“哟,你们还学会告状,让你们妈妈来打我了;来,说说,你们跟谁学的呀?”
“坏!”
“蛋蛋。”
坏蛋。
口齿不清就分开说。
钟毓秀在旁笑弯了腰,这父子四人上辈子是欢喜冤家吗?这辈子凑在一起笑死人了。
“妈妈,不,小。”妈妈不笑。
“好好好,妈妈不笑。”捂着嘴还是乐和个不停,三小子扭头望着她,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但,见她笑的格外开心,也跟着笑,笑声清脆干净,搞的她不好意思笑了。
家里多个小孩儿,真的会给人带来无穷的快乐;何况,他们家是三个小孩儿,快乐是可以翻倍的,痛哭也是会翻倍的。
养孩子就是痛并快乐着。
“穿戴齐整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毓秀轻咳一声,三个孩子摸摸小肚子,“饿饿。”
钟毓秀看他们一眼,对严如山道:“今天晚上不给他们吃,说好了的;他们下午看不到我回来,还学会绝食了,幸好吃食没凉透,不然还得麻烦人家食堂帮我们热一遍。”
“你说说,我小时候可没有绝食的前科,是不是你小时候有绝食的基因;他们都给学会了,以前还知道吃饱喝足了再哭,现在倒好,不吃不喝就是哭。”
“媳妇儿,我敢保证,绝对没有绝过食;咱们这一辈儿的人谁不知道粮食贵重,有的吃就不错了,哪儿做得出绝食的事儿来。”严如山说的义正言辞。
钟毓秀勉强信了他,“走吧,先去前院堂屋。”
“好,我来抱两个。”严如山俯身将右边这两个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被抱起来的小家伙们愣了愣,继而小肉手拍他的胸口。
“啊啊,妈。”
“臭,臭,爸爸。”
钟毓秀抱起床上的礼记,这孩子比另外两个要懂事很多,不会随便乱动;跟上严如山的脚步,在他怀里的两个孩子见妈妈跟上来了,这才作罢。啊啊的跟她说话,好像在说,妈妈,我们很听话。
“乖乖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能动来动去的,等到了堂屋,让你们曾爷爷抱你们。”
“祖祖。”
“是,你们祖祖。”
让他们叫曾爷爷,半天叫不出来;换一种方式,立马就能喊出来。
夫妻二人前后到了堂屋,钟毓秀看向老爷子,“爷爷,我们来了。”
“来了就好,马上就能开饭了,饭菜都上桌了。”严国峰一指桌上的饭菜,含笑道:“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要开动了。”
钟毓秀轻笑道:“您饿了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们。”
“那可不行,一家人就得一起吃饭才热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来,先坐。等顾同志他们过来就能开饭了,听说今天还做了佛跳墙呢,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回来的食材。”
佛跳墙食材可不好找,就算是严如山都要花费很多时间人力去凑齐。
“爷爷,那是我中午送回来的;佛跳墙今天是吃不到了,得等明天或者后天,炖煮的时间可短不了,不然,不入味。”
严国峰点点头,“成,今天吃不成,就明天吃;反正材料已经下锅了,迟早能吃上。可我这馋啊!好些年没吃到过佛跳墙了,最后一次吃还是在国宴上。”
“国宴上还上过佛跳墙?”没有参与过,钟毓秀心生好奇。
“有啊!怎么没有,国宴的时候汇集的可都是大厨;佛跳墙在一次国宴上出现过一次,就那一次,为了招待好S国代表团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严如山道:“那是六十年代初,我跟着爷爷去了的;味道确实好,非常入味,鲜香味美,回味无穷。”
“说的我也想吃了。”钟毓秀摸了摸嘴角,别看她穿越很多世;但,还真没吃过佛跳墙,“要炖多长时间啊?”
“二十四个小时,要是想更入味得三天三夜。”
“那咱们先尝尝鲜。”口水都要出来了,平常冯正做的就非常好吃了;不知佛跳墙会好吃到什么地步,“迫不及待了。”
严国峰笑了笑,只抱过严如山怀里的一个孩子,转身到上位落座。
手空出来了,严如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