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队长出门出门后,先去买了一些礼品,如给孩子吃的糖,给老人喝的营养奶粉,还有一些保养品;这才往省城这边的政府家属大院走;到了家属大院,经过门岗的人通报才见到了他的战友。
他这位战友的媳妇在省城人民医院工作,靠着这层关系,于队长成功从医院买到了三袋一次性口罩;也是他运气好,再晚来半天,顾忌医院的口罩也不会对外出售了。
钟毓秀、严如山等人看到这些口罩,顿时松了口气;召集宅院里的人到堂屋汇合。
“口罩放堂屋左边那张小桌上,出门必须戴上,需要就去拿;不用省着用,这种口罩是一次性的,只能用一次,反复使用的话需用酒精反复消毒才能使用。”一口气说明注意事项,“反复使用麻烦不说,还不保险,因此,我不建议大家反复使用。”
口罩戴出去,若是真有病毒在上面,酒精消毒也不一定能杀死。
人类生存的环境越发恶劣,在后世,那是稀奇古怪的病数不胜数。
“好的,钟同志。”
“钟同志,外面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必须佩戴。
龚招娣满目震惊,“出门买菜都这样了?”
“对,昨天上午发了通告,通知大家出门带口罩;不过,当时没多少人在意,下午的时候爆发了大范围流感,大家这才重视起来。”于队长出言解释。
王大丫、龚招娣从流感开始没出过门,自是不知这些。
“我们知道了,出门一定戴口罩。”
有了口罩,钟毓秀和严如山一人拿了一个口罩再次出门;这次在严如山的带领下,找到房东家,房东住的地方距离宅院不远,是个巷子小院。
“叩叩叩。”严如山上前敲门,过去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大门大开,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家,一米七二的样子,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深刻可见;他见识严如山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姑娘,多少猜到了一些。
“是严先生啊!你们这是.......”
“王老先生,这是我妻子,姓钟;我们过来是想和您二老谈谈宅院的事儿,不知可还方便?”严如山彬彬有礼的询问,王老神色不动,只是侧身让开道,单手做请。
这意思很明显。
严如山与毓秀对视一眼,夫妻俩迈进门槛,进了小院;院子里摆着一套石桌石凳,墙边做了木架和棚子,木架上放着一些当下季节所处的蔬菜干,瞧着是还在晾晒。
“屋里坐吧。”王老先生开口。
严如山和钟毓秀道谢,跟着王老走近他家堂屋;堂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条凳子,桌上放着一个暖水壶和几个茶杯,再无其他。
“坐。”王老先生指了指左边的位置,他则绕道去上位落座。
严如山夫妻二人并排而坐,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王老先生,默契十足。
“王老先生,我知道您和您的夫人对宅院的重视程度,若非真的喜欢,我不会一再的来讨人嫌。”说完,他借花献佛,给王老先生倒上一杯热水送上,“我家爷爷也很喜欢那座宅院。”
看他一眼,王老先生接了热水,“那座宅子是我家老宅,传承好几辈儿的人了;到我这里,六.四年被打上了臭老九的名号,老宅院连同祖上的产业都被收走了。这么多年了,我手里还有一些宅子没收回来,可能等到我们死也收不回来了。”
严如山、钟毓秀相视一眼,静静听他诉说。
“老宅,我本来是不想卖的,只是,我和老伴儿年纪都大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做其他的了,宅院放在那里,要么生灰,要么租出去。”王老先生抬头望着严如山,目光炯炯,“若非看出你也是同样有底蕴的家族出来的人,那宅院我不会租给你。”
所以,还是放着生灰的。
钟毓秀道:“王老先生,问一个冒昧的问题,您知道您老宅的那些家具吗?”
“多少知道一些,我爷爷说过,老宅的家具所用木头和漆都是好东西;要是在盛世,那是值些钱的,不过,在懂行的人眼里那也是值得收藏的好东西。”王老先生道:“实不相瞒,我对木头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它们再值钱我也没兴趣;宅院被强行征走后,那些家具都受了一些损伤丢在老宅库房里,没被人拖去烧了都是它们有运到。”
钟毓秀看了一眼严如山,他怔了怔,好似明白了什么,轻启薄唇,“您放心,若是宅院卖给我们,必定好生维护它。”
王老先生低头喝水没说话。
严如山等了好一会儿,本以为这次又要空手而归,不想王老先生垂首道:“你们能出多少价?”
“G省这边的时间我了解过,像您家这种老宅院占地面积广,用的都是老式好建筑;用料都好,虽然有破损,但它们的价值还在。您要是愿意,加上宅院里所有的家具,我们给的价格是三万,您看合适吗?”
王老先生道:“价格高了吧?”
老人耿直一问,钟毓秀不由莞尔,“这个价格是我们一家人商量后决定的。”
王老先生沉吟片刻,在他们二人期待的目光下微微颔首。
“三万,你们给的价格很公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