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和严国峰出了家门,漫步目的的走了一会儿,看到有公交车便上了公交车;记住他们上车的站点名称,公交车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下,到处走走。
这边没有人脉,严如山比严国峰了解的还要少,好歹严国峰以前是来过这里的;对G省还算有一定了解,虽然几十年过去了,G省变化很大,大约能玩的地方,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严国峰没打算去那些地方玩,只一个个地方的走着;多是看人生百态。
中午到饭点了,他们找家干净的饭店吃个饭,休息一下,下午继续走;走的太累就歇歇,一直到傍晚才坐公交车回租住的老宅。
他们到的时候,夜幕已经拉下,宅院里灯火通明;宅院在省城,拉了电线安装了点灯的,倒也方便。
“媳妇,我们回来了。”爷孙二人走到门口,严如山便开了口。
钟毓秀抬头看去,严如山还好,严国峰疲惫之色尽显,“爷爷,您回来了呀,今天累着了吧;赶紧坐下歇会儿。”
“我去端茶水来。”王大丫自觉往外走。
走了一个人,龚招娣反而不好再走,留在原地帮着照看孩子。
严国峰摆摆手,到上位圈椅落座,“这一趟出去可累的够呛,外头热不说,还忘了带水;毓秀,你说说,要我这个大孙子有什么用?”
钟毓秀:.......
“也还有点用吧。”
“嗯?”严国峰扭头看向她。
钟毓秀讪讪指了指三个孩子,好歹有严如山才有这三个崽崽是不?
严国峰瞅着曾孙们看了好一会儿,勉为其难的赞同,“这么说也对。”
“爷爷,你们今天去什么地方玩了?”赶忙扯开话题,今天老爷子可能真累坏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以前第一时间就会抱一个曾孙走,现在是一个没抱,浑身没有精气神。
“去的地方那可太多了,看的最多的还是以前的老建筑;G省这边的老建筑毁坏不是很严重,还有一些寺庙啊!人工湖之类的都在修整中,想来用不了两年就会恢复繁华了。”
钟毓秀点头,“你们没找个地儿午休一下?”
“他一个大男人能想到才怪。”严国峰没好气的撇了大孙子一眼,好似对他很有怨气,其实眼底是笑意,“咱们家生的全是男娃,以后可怎么办哟;阳盛阴衰,再这么下去,咱们严家连个贴心人儿都没有。”
“看看人家那些有孙女闺女的人家,那可都是小棉袄啊!我们家一个没有;大山惯常冷着脸,别说贴心了,不戳我心窝子算是不错。”
您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钟毓秀不能说出口,笑而不语;抬头看向严如山,他一如既往绷着脸,只是这会儿脸色有点黑,她没心思去问他为什么沉着脸,这会儿哄着老爷子才是真。
“爷爷,小棉袄也是分种类的。”
“分什么种类?小棉袄不就是小棉袄。”严国峰很自信,只要是他们严家出来的闺女,一定是小棉袄。
钟毓秀为难道:“爷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说看。”
“您只听说过贴心小棉袄,可小棉袄也分漏风、不漏风,厚的薄的啊!您说要是漏风的小棉袄,拿来做什么呢?”
严国峰不由深思,她的话好像也没错,“那人家那么些有闺女的人家,我不是羡慕嘛!你们要是能再生一个就好了,可惜啊!”
政策不允许,计划生育一实施,顶风作案什么的最是要不得。
“等小海结婚了,您催催他。”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
严国峰无奈摇头,还能怎么着;大孙子大孙媳妇是肯定不会再生的,除非是不想遵守政策了,那时候工作难保。大孙子是不怕,大孙媳妇不能啊!国之栋梁一次不是说着玩的。
算来算去,还就只有严如海有可能实现他的愿望。
“希望吧。”
“会有的,说不定他到时候给带一个曾孙一个曾孙女呢,或者好几个。”
这话听着就很假,严国峰是万万不信的;多胎几率十分渺茫,严家出了一胎,想再出一胎的可能微乎其微。
“得了,别安慰我了;这会儿歇顺气儿了,我去洗洗脸和手,你们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等您和如山回来一起吃。”顺口回道。
严国峰点头,“那就走吧,大山。”
严如山深深看了媳妇一眼,跟着去了。
钟毓秀莫名挠头,她怎么好像看到严如山哀怨的小眼神了?他会哀怨?可能是看错了;她不想去信这是真的。
“钟同志,您看,您帮忙看着孩子可以吗?我去厨房帮忙端菜。”龚招娣在旁边说话。
“可以,你尽管去。”钟毓秀走到龚招娣位置,代替了龚招娣坐在孩子们的所在的褥子旁;三个小家伙安排在褥子上,要睡不睡,睡眼迷蒙的厉害。
堂屋就剩下她和三个孩子,氛围冷清下来。
她抬手轻抚着儿子们的小脑袋,被熟悉的气息抚摸着,小崽崽们舒服的直哼哼;像极了被顺毛的小猫咪,似睡非睡中被主人抚摸呼噜噜的叫。
小家伙们一起一伏,小肥肚子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