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可做,严如山要去公司,她只能在家看书吃零嘴打发时间。
服装厂走秀事宜还没定,运输公司倒是定下来了,正处于筹备期;基金会正在拉建班子,一旦成型,她手里的钱财得去大半,之后会更多。
做慈善简单,做好慈善却难。
次日一早,严如山没公司,借了一辆车带他们去看房源;简单规划一下路线,从城南到城西,再到城南。
开车过去,路线挑选的最近的路线;出了大院,严如山去接了做这一行的中介一道走。
“爷爷,郝同志,田同志,这位是中介刁明理,我们今天要看的房源都是他在从中拉线。”
车上,刁明理进车里后,严如山才开口与副驾上的老爷子和后座的郝南、田尚国做介绍。
“严大哥好,三位同志好,我是做中介的,房源不少,日后想买房可以找我;我和严大哥是朋友,你们是严大哥的熟人,价格上肯定不会坑你们。”刁明理身材矮,大约一六三的样子,黑黑胖胖的,笑起来颇有喜感。
严国峰回首笑道:“有劳你了,做中介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有人看房的时候跟着跑跑讲讲价就行;关键还是房源的问题,没有房源,我们做中介的就没有生意。”刁明理笑的殷勤,一早就猜测严如山身份不一般,背景深厚。
如若不然,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将公司做大?涉及的行业还不是一个两个,听说最近还在筹备新行业。
没点实力背景,别说新行业了,前面的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八十年代初,就算是上京,秩序也不是绝对安全;黑涩会盛行,要等严打之后才会平缓。
商业上的竞争更是激烈,有点实力背景的人发展事业;而这个年代最不缺少的就是有背景的人。
在上京,说不定走出去就能砸下来一个有背景的二代三代。
“那你们是怎么找房源的?人家房主放心请你们牵线买卖?”郝南好奇,出言询问。
刁明理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中介都放心的,像我,就是亲戚朋友们介绍的;房源在手里,其实我赚不了几个钱,多是让房主和买房的顾客满意。”
是这样吗?
郝南不了解这一行,便信了。
严如山是了解一二的,对此不予置评;不管做哪一行,其目的都是为了赚钱混口饭吃。他现在事业看着红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天下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到了城北,先去看了一下一套一进院、两套三进院;看过后,了解了价格,田尚国没有第一时间下决定,严老爷子爽快拍板定下了。
城北三进的两套要价一万二、一万三,讲价后一万二的房子九千八拿到手,一万三的房子九千九到手,讲下来好几千块。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房契,过户的时候直接落在钟毓秀名下;严老爷子身居高位,本身受多方监督,名下产业过多不是好事儿。但,落在钟毓秀名下就没事儿,她本身能赚钱,每年的分红都能数到手软;名下产业多一些又如何?
城北看完,又去城西,城西一进院要价五千五;瞧着比城北的格局好许多,地段不如城北,难得的是它不仅有十几个屋子,还带了小花园和菜圃。只最后这两点便远胜城北那一套,郝南当即心动了。
“严同志,我就要这套了。”
严如山点点头,和刁明理说了一声,刁明理亲自上前和人讲价;因双方都是熟人,价格上没压太低,最终四千六到手,是实在价。
田尚国拿到地契房契,眉目间染上喜色;有了房子,他以后也算有根、有退路了。
老家那边的亲戚多糟心,不如在外面拼搏自在;若非如此,他和郝南明明有假期都好几年不归家,这就是原因。
“严同志,刁同志,谢谢你们了。”没人帮忙,这座小四合院他是拿不到手的。
不说人脉方面,就钱财上也支撑不起。
从五千五降到了四千六,足足剩下九百块;九百块的影响力太大了,用这些钱能把小四合院重新装修整合一回。
最主要的是,他兜里也就五千两百多块,若是不降价,他拿不出那么多现款。
“不用道谢,你们保护毓秀的时间不短了,能帮的我都会帮。”严如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是顺便的事儿。
但,田尚国却将这份情分记在心上;人家和他们两人顶多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多,并无多深的交情。他们有点事,人家都能无条件的出手帮忙,给他们剩下了多少麻烦事儿,那都是隐形的好处。
明面上的好处,他们少花了许多钱;这些钱攒一攒又是一笔客观的数目,他们好好干,说不定过个两年还有机会再买一套房。
想的挺美,但他们不知道,严老爷子已经在为他们的事情打听了;一旦定下,他们就得离开。
不在钟毓秀身边,短短两年时间,他们可存不下那么多钱。
“不管怎么样都得谢谢您。”这份感激,田尚国满怀真诚。
严如山摆摆手,领着人上车离开,这次去的是城西的二进院;这座宅院以前是被没收过的,分给好些人家居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