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峰爷孙俩在钟家吃过饭,小坐片刻就起身告辞,钟毓秀将人送出家门。
“钟同志,我家在左手边第三栋。”严如山遥指严家,“有事可以来找我,或者爷爷。”
“多谢。”钟毓秀笑语嫣然,对严如山一直以来明里暗里的照顾多有感激。
严如山眸色微动,转瞬压下心底暗涌,“不用谢,我和爷爷先回了,你早点休息。”
“好,今天麻烦你们了;严老和严同志也早点休息。”
“钟同志这话严重了,你的大脑是宝藏。”严国峰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落,便不再继续,“我们该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明天我去学校把你的档案调出来,伺候你就可以去研究院任职了。”
钟毓秀螓首,再次道谢。
“钟同志,回见。”
“回见。”
噙笑目送爷孙俩远去,转身回屋。
严国峰缩减步伐,蜗牛行步在羊肠小径,仰头往暗沉的天空,“大山。”
“嗯?”严如山扭头看向爷爷。
严国峰与之对望,眼中幽邃,“你看上钟毓秀同志了。”
严如山瞳孔微缩,停下脚步。
“爷爷看出来了。”
“你从小就对人冷漠,面对你爹娘都板着个脸,对女娃更是不假辞色;你对钟同志的特殊,我想对你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
“有那么明显了吗?”不知是反问还是自问。
严国峰浅叹,“钟同志是个好同志,你在能保证一辈子对人家好的情况下,爷爷不反对你追求她。”
“爷爷觉得我能成功吗?”他努力了那么久,钟毓秀好似不会开窍一样。
“你这是当局者迷。”严国峰解颜而笑,“钟同志对你比对旁人要亲近,你该自信些。”
少见孙子这般拿不定的样子,挺新鲜的;一向胸有成竹,做事沉稳持重的孙儿啊!也有吃瘪的时候。
“真的?”严如山眸光炯炯,在暗沉的天色下也清晰可见。
严国峰好笑摇头,“真的,不要气馁;爷爷看的出来,钟同志性子要强,心思不算深,脑子聪明,为人行事大气。若是她能做我们严家的长孙媳,是我们严家之幸。”
“好。”
严家爷孙后面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严国峰倒是给他支了几招。
钟家。
在李姐的陪同下,钟毓秀看遍二楼,“一楼两个房间,你住一间,一间作为客房;二楼三个房间,一个房间作为郝同志、田同志的房间,另一间与我的房间挨着,将墙打通,日后就是我的实验室。”
她的房间在二楼转角处,两个房间挨着;另一个房间与楼梯相邻,因此,只有一个屋。
“好的,我记下了,明天让人过来整理。”李姐紧守本分,对钟毓秀十分尊重,“还有其他要改动的地方吗?”
钟毓秀走进卧房再三打量,“窗帘换成颜色明亮的,能给屋里添光。”
“好的。”
“基本就这样。”钟毓秀领着人下楼,简单洗漱了一番;这年头,卫生间都在一楼,洗漱也必须在一楼进行。
李姐端杯温水出来,“钟同志,喝了水再上楼休息。”
“谢谢。”钟毓秀接下仰头一饮而尽,杯子还给她,“李姐晚安,郝同志晚安,田同志晚安。”
“钟同志晚安。”李姐笑容依旧。
“晚安。”郝南、田尚国齐声道。
“你们早点睡,我先上楼了,明天见。”钟毓秀扭头对站在门边儿的狗蛋言,“狗蛋,提上行李跟我上楼。”
狗蛋迈开机械腿提上钟毓秀的行李,跟着钟毓秀上楼,绕过走廊进入房间。
郝南盯着狗蛋舍不得移开眼,“钟同志研究的这个机器人走路轻,没什么重量,行走时感觉比平常人还要轻一些。”
“嗯。”田尚国收回视线,坚定道:“保护好钟同志。”
研究院那些人已经在研究感应器,日后用途大着呢。
李姐笑脸微敛,“你们上楼睡,钟同志说了,二楼临近楼梯口那间是你们的;另外两件是钟同志的卧房和实验室,明天我请人过来将她的实验室重新整理一回。”
“知道了。”
郝南和田尚国都不是多话的人,简单收拾便上楼去了;到得二楼,郝南和田尚国商量了一下想,没去打搅钟毓秀。
竖日。
天色微明,钟毓秀起身看了一会儿书,估摸着时间,叮嘱狗蛋看住她的房间,这才手抱课本下楼;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李姐端着食物从厨房出来。
“李姐早。”餐桌上已有两三样早点,“准备这么多早点?”
“油条、豆浆、馒头、包子,一样一些;郝南和田尚国的胃口大,不怕吃不完。”李姐回首笑道。
钟毓秀对此不在意,“我的饭量也挺大的。”
“是吗?有多大?”
“一餐能吃两三碗米饭。”在乡下干活,早把胃口撑大了;同样的,体质也跟着缓步提升。
李姐欢愉道:“那好啊!以后多做点儿饭,保准能让你吃饱。”
钟毓秀轻笑应声,课本放到餐桌上,转道去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郝南和田尚国也下来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