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笑了笑,“你们还没买票吧?”
“到省城再看,总能到上京。”不等钟毓秀开口,严如山说了话;惹得钟毓秀看了他好几眼。
天光微明。
吃过早饭,江梅和孙如红结伴去公社,把人送走,钟毓秀叫上严如山一起去山上打了两只小猎物回来,当晚做了两个荤菜当是践行宴。
晚上闹到大半夜,围在一起谈天说地,话题很随意,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家放松下来,几个男知青因证明没开的郁气也消散了,终究能回去,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次日夜幕还未拉起,知青点一片漆黑寂静,知青们纷纷起床送行。
钟毓秀和严如山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站在知青院外,回头看去,纷纷红了眼眶;不说严如山,就说钟毓秀,这会儿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口粮紧张;是他们在帮助她慢慢适应知青点的环境和生活,干活的时候适当的互相帮助,吃饭的时候围在桌前说说笑笑,酸甜苦辣齐涌心间。
“如红姐、江梅姐、罗大哥、王大哥、冯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再相聚,你们珍重。”
孙如红和江梅的眼泪潸然而下,她们三人相处愉快,各自包容;酸甜苦辣共同品尝,结下的情谊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毓秀,你也保重。”
“保重。”江梅眼底淌着泪,挥挥手,“快走吧,要不然到省城都晚了。”
钟毓秀眼眶发红,挥手回以一笑,“我们走了,有缘再聚。”
“再见。”严如山也摆了摆手,帮钟毓秀拧着行李快步离开;钟毓秀疾步跟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孙如红等人才吸着鼻子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各奔东西了。”
离别令人感伤。
人又总是矛盾物种,一面不舍,一面急切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