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咧,他们知道要做什么了;揉面,发面,再磨豆子。
冯正在调牛肉面的汤底,无暇分神;别看只是一个牛肉面的汤底,真正想做到鲜香好吃,在调料上得精准把控,火候也很有讲究。
严如山洗漱之后,回到卧房,径直往实验室而去。
“媳妇儿,我来看着他们,你先洗漱。”
“抱下楼去吧。”钟毓秀抬头与他道,“抱到楼下,让狗蛋先看着,等王同志她们起来了,再让王同志她们帮忙看着点儿。”
严如山微微颔首,“不用狗蛋,我看着就成。”
“也行。”狗蛋不下去也挺好。
严如山一手一个,抱起俩个;钟毓秀笑了笑,将剩下的儿子抱在怀里,“宝贝,走了,咱们下楼洗漱吃早饭了。”
“妈妈。”宝贝伸出一双小短臂,胖脸蛋儿贴着她的脸蹭蹭,“爱爱哦。”
“好,妈妈爱爱。”微微侧脸,在小宝贝脸上亲了一下。
严如山手里的俩个见此,伸出手,“啊,妈妈,亲......”
“亲什么亲一大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严如山夹着两儿子径直出门去了,被他夹在腋下的礼记和礼真双.腿乱蹬,小爪子抓着他们爸爸的腰,‘啊呜’一口腰上去。
严如山皱了皱眉头,只是他们这点小乳牙,隔着厚厚的衣服,咬不疼人;不过,这样的习惯要不得,得跟他们讲讲道理,不行就打一顿。
下了楼,他把孩子们搁地毯里,转头看去;便见媳妇儿抱着礼明也下来了,他上前把人接过来,对她道:“你先去洗漱。”
“嗯。”看了看三个孩子,她沉默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王大丫和龚招娣陡然打开房门走出来,见到钟毓秀还惊讶了一下,“钟同志早啊!”
“早。”微微颔首,越过他们进了卫生间。
王大丫和龚招娣面面相觑,“钟同志今天起的有点早啊!不会是孩子们在楼上打搅钟同志休息了吧”
“别乱想。”王大丫没接话茬,转身要往厨房去,刚转身便见严如山蹲在地毯边儿上;三个孩子趴在地毯上一阵乱爬,“严同志早,您和钟同志起的真早。”
严如山抬头瞅他们一眼,道:“醒了就起来了,你们来了就看着点儿孩子们。”
“好的,您忙您的。”王大丫点点头,领着龚招娣走到地毯前。
严如山没离开,而是到架子上拿了新一期的早报,坐到沙发上慢慢翻阅。
钟毓秀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迈步走到严如山身边落座,撇一眼报纸上的内容,随后便扭开了头。
“钟同志,是不是孩子们打搅您们休息了”龚招娣出声问。
王大丫盯着她看了片刻,皱起了眉头。
钟毓秀眉目淡然,“不是,有事儿要做。”
“这样啊!”龚招娣低头片刻,对王大丫道:“王姐,你先去洗漱,我等会儿去。”
“行。”眉目舒展,好在钟同志没有生气。
刚才那些话,不论关系多好,都不能大刺刺的问出口;倒地是钟同志脾气好,遇到那脾气大一些的,还不得刺啦她两句。
王大丫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后,端来一盆热水,挨个给孩子们洗了脸。龚招娣去卫生间的时候,把水盆和三块毛巾带去了卫生间清洗。
严如山看报速度不快,钟毓秀无聊的时候还能瞟上两眼;大厅相当安静,只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和玩闹声。
严国峰听见动静,起床换衣裳走到门口;站在门边儿听了片刻,确定是孩子们起来,他拉开房门走出去。
“你们起的这么早呀,怎么不多睡会儿”老爷子视线落在大孙媳妇脸上,对旁边的大孙子视若无睹。
严如山习以为常,放下报纸,望着老爷子。
钟毓秀笑道:“醒了就起来了。”
“早点起来也好,早晨的空气最是新鲜了,透透新鲜空气。”老爷子走到地毯边儿席地而坐,伸出双手,“礼记,礼明,礼真,来曾爷爷这里。”
“曾,耶耶。”
礼记双手并用,蹭蹭爬到老爷子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腿上,往他怀里爬。
礼明和礼真只朝他咧嘴笑了笑,却没过去。
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老爷子惊喜了,“礼记会叫曾爷爷了!”
钟毓秀微微一笑,恐怕早就会磕磕绊绊的叫了,只是他们就是不肯叫曾爷爷;叫祖祖都行,可能这样叫着省事儿吧。聪明是聪明,没把聪明劲儿用在正道上,省事儿省心的事儿他们是没少干。
“曾耶耶。”
倒地还是有些口齿不清,老爷子却开心的很,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嗳,曾爷爷在,我的乖曾孙嗳。”欢喜的老爷子,就往礼记脸上蹭。
礼记嫌弃的擦了擦脸,“走,不要。”
“好好好,不蹭,曾爷爷蹭你两下都这么嫌弃。”他们妈妈蹭他们的时候,那是欢喜的不行,嘎嘎笑的跟鸭子似的。
礼记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不在他怀里待着,非要扑腾下去。
严国峰高兴是高兴,但,大曾孙子变脸来的太快,这会儿他都是懵的。
“爷爷,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