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还没开口,乔沐禾就开始冷嘲热讽。
“姜幼,我是真没想到,之前口口声声说要赡养爷爷,现在竟然想毒害他!你是跟着池妄过上好日子了,觉得爷爷是个累赘,想摆脱这个包袱,过你的清闲日子是吗?”
乔沐禾冷呵一声,“上次还怪我拎牛奶来看爷爷,我是对爷爷关心少了点,但我至少没你这样心思歹毒!”
出于礼貌,姜幼没有打断她,任由她站在道德制高点,数落一大堆。
待乔沐禾说完,姜幼才幽幽转过头。
看向无中生有的乔沐禾,无语的翻白眼,“你编故事能不能讲点逻辑?外公从小将我带大,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外公是累赘。”
乔沐禾刚才那番话,一听就是在嫉妒姜幼,搁这阴阳怪气。
姜幼不再任她欺负,讥诮一笑,“你都说我和池妄过上好日子了,会差外公这点医药费?”
“只有像你和你爸这种,欠了一屁股债,连自己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才会觉得外公生病花钱,拖累你们。”
“你——”乔沐禾被嘲讽的脸色发青,可又无从反驳!
“怎么,我说得有错?当初你和你爸一致要拔外公氧气罐,我拼死都要救外公,如果我想害他,我何必送他来医院?”
乔沐禾被怼的哑口无言,不想输了气势,厉声质问,“你没有,那爷爷是怎么中毒的!”
姜幼皱起眉,她也不知道原因。
外公在外面没有仇人家,谁会害外公?
乔沐禾疑问,“这碗药,都经过了谁之手?”
姜幼陷入沉思,“药只有我和池妄碰过,没有别的人靠近……”
“等等,池妄也碰过?”乔沐禾一惊一乍。
姜幼睨了她一眼,“你在发什么神经?”
“你都说了,只有你们两个人碰过这碗药,下毒的不是你,那不就是他吗?!”
“……”
姜幼被乔沐禾的话无语到,“难怪你这脑子考不上大学,药就不能事先被掉包?你是没人怀疑,都怀疑到他身上去了?”
外公的命是池妄救的,池妄为外公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如果池妄真的想害外公,外公早就没命了,何苦还对外公这样好?
再说他有什么理由要害外公?
乔沐禾见姜幼这样相信池妄,压低声音,“姜幼,你以为池妄是真心想救爷爷?我听外面人说,当初池妄爸爸是被你爸妈害死的,还害他们一家不得已躲到国外,这种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不起报复心思?”
姜幼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配议论池妄,他为外公做的,比你这个亲孙女都好,你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乔沐禾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凑到姜幼耳边,“你这样相信他,你又了解他多少?池妄承诺过给你名分吗?他以后不结婚,娶你这个杀父仇人的女儿?你现在正好十八岁,年轻稚嫩,对于池妄来说,玩玩儿你,和杀父之仇,这是两码事!”
姜幼猛的扭头,攥紧了手指,眼神冰冷的盯着她。
乔沐禾见她不说话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池妄根本没有想娶她!
乔沐禾抱着手臂得意洋洋,“这种男人我见多了,为了哄女人开心,表面上可以为你做一切,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不择手段玩死你!就你这种单纯没脑子的,掉进他温柔漩涡里,跟他在这里儿女情长,其实他心里恨姜家都恨透了!他要是真的干净,为什么和医生说话,要避着你?”
“你给我闭嘴!”
姜幼忍无可忍,狠狠瞪着她,“你到底是不是来看爷爷的?如果你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就给我滚出去!”
她怎么会看不穿乔沐禾的目的?
乔沐就是来找她晦气,给她添堵的!
姜幼很少发这样的脾气,像逼急的兔子张嘴咬人似的,眼神凶狠。
乔沐禾见姜幼敢让她滚,跳脚想骂。
余光瞥见门被推开,一抹高大的人影立在门边。
乔沐禾心生一计,立刻把话咽回去,拍了拍姜幼肩膀,语重心长说,“姜幼,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怀疑池妄毒害的爷爷,到底要不要报警,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姜幼冷冷睨了她一眼,想让她滚,乔沐禾自己拿起包,识趣地走了。
走到门口,迎面碰上池妄。
乔沐禾骤然感觉到压迫,对上池妄凉嗖嗖的眼神,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当做什么也发生,擦肩而过。
走了几步,她硬着头皮回过身,讥诮笑道,“池总,您还真是好手段,把我妹妹哄得团团转,明明怀疑是你做的,还一心想要包庇你。”
池妄下颌绷紧,阴冷的看着乔沐禾。
贺词面无表情警告,“你再胡言乱语,让你去监狱住两天?”
乔沐禾缩了缩脖子,觉得不甘心,“池总如果能澄清自己,那最好不过,但想必池总也看到了,姜幼并不信任你。”
“不过你放心,她不会跟你挑明,撕破脸,毕竟你是她的长期靠山,抓了你,以后就没人罩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