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被池妄高大的身躯抵在墙上,散发着浑厚男性气息的胸膛堵着她。
她慌张的伸出小手,指尖抵着他硬实的胸肌上,咬牙用力,发现完全推不动。
“池妄,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池妄的鼻梁距离她的眉眼只有半寸,捏着她的下巴,黑眸汹涌滚烫,已经盯她的唇很久了。
姜幼心慌得要命。
生怕池妄的吻猝不及防落下来。
她咽着口水讲道理,“池妄,接吻……是在一起的男女才能做的事。”
池妄喉结滚了滚,目光从她的唇移开,终于开口说话,“我需要你来教?”
他的嗓音透着沙哑克制,姜幼被他危险盯着,害怕地低下头,咬着唇说,“可我们不是。”
她羞得不敢看他,耳朵尖都透出粉粉的颜色,“没有任何关系,就随意亲亲抱抱,是耍流氓。”
呵,他耍流氓?
睡都睡过了,亲她两下,还不乐意?
“想有关系还不简单?”
池妄松开她的下巴,掐住她的腰肢狠狠贴向自己。
姜幼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姿势有些狼狈。
池妄撩起她耳边的软发,露出鲜有的温柔,沙哑轻声道,“回到我身边来,小小,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满足你。”
池妄已经好久没这样温柔叫过她“小小”。
姜幼被他身上温香馥郁的气息迷乱了意识,身体发软得靠在他怀里。
她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屏住呼吸小声开口,“你中午说,让我以身抵债,是叫我肉偿……可我不想,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但我不想做你的床伴。”
她拒绝的很干脆,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池妄,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的。”
池妄眼中的柔情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五百万,你拿什么来还?"
姜幼的脸色瞬间苍白。
五百万?外公的这次抢救,竟然花费了这么多!
“怎么,不信?”
耳畔响起清冷的嗓音,“需要我拿账单给你看?”
“不……不用了。”姜幼脸色苍白的摇头,有点头晕目眩。
五百万啊,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以她现在的情况,就算卖一辈子酒都还不上!
空气死寂,突然响起一声轻咳。
贺词站在两米开外,恭敬提醒,“池总,您三点有个会议要开,我们该回京城了。”
池妄像没听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幼。
“姜幼,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滚回我身边,我就停了你外公的医药费!”
……
第二天,姜幼就接到医院的通知,让她去楼下缴费。
“抓紧点,你外公下午还有理疗,不交钱,你就只能把人接回去,医院不承担责任和损失!”
护士站在病房门口,急切的催促声,让姜幼心慌地站起来。
池妄答应给她三天时间考虑,为什么今天就停了?
她不好意思去问,毕竟外公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还帮她垫了这么多天医药费。
姜幼赶紧去楼下交钱,把微信里两万块都拿出来了。
“小姐,你外公住在特级加护病房,用进口的药水,你这点钱,可顶不了几天!”
收费人员继续给姜幼施压。
无奈之下,姜幼只能把外公转去普通病房。
但医院床位紧张,外公只能住在走廊。
一下子从安静独立的Vip病房,沦落到人来人往的走廊,不仅是外公躺着不舒服,连姜幼都感受到巨大的落差。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把外公哄睡,姜幼才坐下来休息。
她靠着走廊冰冷的墙面,看着惨白的白炽灯,充满红血丝的眼底,透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迷茫和疲惫。
她也想让外公享受好的医疗条件,但现在,她连外公接下来的医药费都没着落。
没了池妄的资助,那种无力感又涌上来了,可她不能因为外公急需医药费,就把自己卖给他,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筹到钱!
姜幼拿着手机找工作,看到京城有举办画展。
她想去试试,便让王阿姨帮忙照看外公,买了最后一趟车票,出发去京城。
到京城已经深更半夜,她跟颜笙说好了,今晚过去借宿。
颜笙家住在破旧的巷子里,这块地快拆迁了,住户几乎搬空,路灯坏了也没人修。
姜幼拿手机灯照亮,快速往房子里赶。
突然,她听见巷子里,传来一男一女激烈的争吵。
“这已经是我为你打得第三个孩子了,你居然又劈腿!要么你跟她断绝来往,要么给我二十万分手费,我绝不纠缠你,否则我现在死给你看!”
“老子玩两个女人怎么了?你个贱女人还想要钱!”
“张冕,这是我跟你四年,为你打三个孩子的补偿,你今天要是不拿钱,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条巷子是通往颜笙家的必经之路。
那对年轻男女就在巷子里撕扯。
姜幼关掉了手机灯,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