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柳校尉看着初漓手心里已经碎裂成那么多块儿的玉佩,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它挡着,此刻初漓或多或少都要受伤的。
“呵~,”初漓看着自己手心里碎成块儿的玉佩,“还没伤着他,倒是差点儿让自己先伤着了.....”
初漓没想到她放在心口的附近的云璟送她的这块玉佩,在这么千钧一发之际帮她挡了这么一箭。
这可是大哥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呢,现在被自己弄碎了,初漓不由得苦笑一声,她是该庆幸自己来时随手将它贴身带走了呢?还是后悔来西北后又将这块玉佩从云璟那要了回来呢?
只是不管是庆幸还是后悔,此刻都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想这些。耳边的厮杀声,入目看去一个接着一个倒地的士兵们提醒着她,必须立刻站起身接着战斗,她现在是杀虎口西北军的领头人,她若出了事,那他们西北军兵败如山倒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所以才会有刚刚那直直射向自己的箭。
她不也是想着擒贼先擒王吗?也不怪对方想用同样的办法。
初漓一咬牙顺着柳校尉扶着自己的左胳膊的力站了起来。附近的西北军士兵之前看到自己这方的主将被突如其来的箭矢射中坠马后,心里已经有些灰心了,没想到片刻之后便看到初漓又好好的站了起来,那丧气的精神瞬间又被提了上来。
看!连老天爷都在保佑他们西北军的主将!
不是说什么得道者多助吗?
他们北夏人多又怎么样?是他们先践踏他们大梁的国土的!
你人多?那老子就拼了命的多杀几个!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
将士们像是在憋着最后一口气,誓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 ——
初漓看着敌方阵营中射向自己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后直接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
“姑娘!您这是....”柳校尉伸手想要阻止,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侧身砍杀一个冲过来的北夏士兵的功夫,回头一看,初漓身上的铠甲已经全都脱在了地上,头上的头盔也被她拿了下来。
“姑娘,您怎么把铠甲卸了?这刀剑无眼的....”
“用不着了。”初漓淡淡的回道。
初漓之前就发现了,穿上铠甲是在一定程度上能护着她免受一些刀剑的伤害,但同时也限制了她身上功夫的发挥。
她与他们这些当兵的不同,全靠身上蛮力跟对方近身刺搏,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武功带给她的灵活,她本身内力就有损,再穿上这重达二三十斤的铠甲,大大限制了她飞身跃起的速度和距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要如何想办法靠近拓跋羽啊?
所以,这铠甲必须给卸下!
“柳校尉,我需要你和亲兵队的配合,”初漓扭头严肃的看向柳校尉,“擒贼先擒王,等会儿全力进攻之时,你带着亲兵负责扫清我前方的障碍,我要引他们北夏的大汗出来亲自对决。”
“姑娘,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你现在可是咱们这军主将,万一有个.....而且将军给末将下过死命令,务必要护好姑娘的安全。”柳校尉郑重的回道。
“那你觉得若是咱们就像现在这般继续跟北夏硬碰硬下去,等待咱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候还谈何护好我的安全?
是我一人的安危重要?还是跟咱们并肩作战的西北军将士安危,还有身后大梁百姓的安危重要?”
柳校尉嘴巴动了动,却再也找不出能劝说初漓的话来,因为他知道初漓说的都是事实。
若是无法牵制住北夏大军,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北夏踏着他们最后一个人的尸体,穿过杀虎口然后直奔西岩城,到那个时候,西岩、陇山已经疲战到现在的西北军,能否挡得下北夏援军的进攻?
不要说攻下陇山和西岩两座城池,就是他们刚夺回没多久的阴山关都有个可能再次陷入困境.....
“好!姑娘您下令便是,末将必会率亲兵配合好姑娘。”柳校尉郑重的回道。
初漓回头看了看,那里有西岩城、有陇山城,还有他们大梁别的城池,每一座城池中都有着一个个的家庭、父母、孩子,更有她的江伯和师父.....
她必须拖到石言诺回来,言诺带着大哥的援军过来更好,若是大哥他们攻城不顺利,她好歹还能带着余兵撤到西岩城外与大哥汇合。
想到这里,初漓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传令下去,全力进攻。”
初漓的声音不大,但是却稳稳的,像是有千钧之力。身旁的掌旗兵听到初漓的话后开始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很快,西北军全力进攻的鼓声响彻了整个杀虎口....
而初漓脱了身上的铠甲之后,明显的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好多,全力进攻的鼓声响了以后便立刻翻身上了玄影的马背上。
柳校尉更是口中一个哨声,将就近的亲兵全部唤到了身旁。
“柳校尉!看你们的了!”
初漓一声令下,柳校尉率领着亲兵队的士兵呈倒三角的形状全力往前奔赴,前面的人微微弯腰砍杀迎上来的北夏士兵,后面的人用弓箭为其做